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看着他喝汤,心里都像刀割一样。
晴子和我一样,每次看到他喝下甜汤,都悄悄捂住嘴巴,一个人跑到外面走廊里哭泣。
他的外伤基本上痊愈了,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差不多恢复到了伤前的水平。一旦他伤好了,就会出院,然后松本润再也无法控制他的饮食。所以我们都很清楚,松本润下手的时机,也快到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厉墨北要被折磨的日子,越来越近。
一把刀就悬在头顶,我们战战兢兢,只等着它落下来。
我和晴子都是坐立不安,倒是厉墨北这个当事人,比我们都要从容。他和往常没任何区别,每天会早起去晨练,帮助恢复体能;会看国内的新闻,时刻掌握经济和政治动态;会读一些有趣的书,讲里面好玩的段子给我们听,逗我们开心……
可我们怎么能开心的起来?
白天,我尚有事情做,也可以和晴子聊聊天,略微分散一下注意力。可到了晚上,只有我和厉墨北在病房里。我抱着他睡觉,听着他有时加速有时孱弱的心跳,知道他被控制的越来越深,我总是悄悄咬着被子,无声地哭泣。
然后,一整夜无法入眠。
这天,又到了让人绝望的夜晚。
厉墨北没事人一样去洗澡,我望着他刚刚喝完甜汤的空碗,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正发呆,浴室的门被他从里面敲响,我忙擦了眼泪过去问:“怎么了?”
他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对我说:“沐浴露用完了。”
“哦,我去帮你拿新的过来。”
忙取了新的沐浴露,我从门缝里递给他。他却直接抓住我的手腕,一个用力,将我整个人拽了进去。
我惊呼一声,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死死搂在怀里。
他不着寸缕,大伤初愈的身体,依然肌理分明。健硕的胸口挂着透明的水珠,让人情不自禁红了脸。
“你……你干什么?先松开我。”许久没有亲热过,我又害羞起来,轻轻推着他肩膀。
他却含笑吻下来,咬着我的耳朵说:“好欢欢,我的伤全好了……”
“这么危险的时候,你、你还有心思想这个!”我在他胸口轻轻捶打了一下。
“怎么不想?天天看你在我眼前晃,又有心无力,眼睛都绿了。”他恬不知耻地开着玩笑,手指也不停地撩拨我,“好容易伤好了,还不肯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么?嗯?”
我:“……”
在浴室哗哗的水流里,我们拥抱着彼此,抚慰着彼此干涸已久的身体。
厉
墨北忍了太久,一次结束,他抱着我放在浴缸里。说是要我休息一下,可我才泡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长腿迈开,也挤进狭小的浴缸里,又是一出水漫金山。
浴缸里的水,因为他用力的折腾,不停激起小小的浪花,弄得满地都是。我在他温柔又有力的取悦中,头脑却越来越昏沉,最后在极致的快乐里,终于失去了意识。
这是这些天来,我睡的最好的一个晚上。
再次睁开眼,感觉到浑身肌肉酸痛,抬头看看钟表,已经九点半了。
平时医生都是七点钟就过来查房,我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起来。厉墨北正端着早餐进门,笑吟吟地说:“总算醒了。”他凑过来,又亲昵地和我咬耳朵,“你这身体真是太差了,我一个大病初愈的人都扛得住,你怎么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