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然哄好了甫一以后,然后便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当她走到了裴母的旁边,裴母就一念高兴的拉着她的手,对着那幅画指指点点道:“安然你快来看,我觉得这幅画真的是我那个画家里面最好的画了!”
夏安然只粗略的看了一眼,可是她却心头涌上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
裴锦冽也慢慢的从自己的书房里面走到了两人的旁边,他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只是附和着裴母的话说道:“我觉得还行,挺好的呀。”
可是就在这时候当他转眸下意识的看向夏安然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轻声问道:“怎么了?”
夏安然眸波流转,在裴母望向自己的那一刻恢复了平静,尴尬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手说道:“没事,没事。”
毕竟看到裴母对这幅画似乎很感兴趣,她怕自己会打扰了裴母的兴致。
可是旁边的裴锦冽似乎就是不开窍似的,一直在不停的对着她说着:“怎么了?你快说呀,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夏安然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桌上平铺着的画。
只是她这一个轻微的举动,却被裴母给收入眼中。
眸子里的光亮淡了淡,裴母指着那幅画问道:“难道是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
夏安然有些难以启齿,点了点头,却过了一会儿又摇了摇头。
见到夏安然这个反应,大家心里面变得更加认定,她肯定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害怕说出来罢了。
裴锦冽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鼓励着她说道:“没事的,你说吧。”
要是现在她还拒绝的话,似乎就有点不给大家面子。
夏安然只好缓缓地抬起手来,
指着那幅画说道:“你们知道之前有一个抽象派的画家叫蒙德里安吗?”
这些东西也都是她之前特地为了在画展面前表现一番所学到的东西,没想到不仅在那个时候派上了用场,现在也能。
裴锦冽一向都对这些不感兴趣,倒是旁边的裴母或许还知道关于这些方面的东西。
裴母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蒙德里安是抽象派的大师,他的画作里面就喜欢把横线和竖线拿来结合,不仅如此,他的画也用的颜色也非常的单调,基本上就只有三原色。”
当夏安然娓娓道来了以后,随后脸色沉了一些,尴尬的把自己的声音都放低了一些,继续说道:“或许他这幅画……有些抄袭的意味在里面。”
可是当她说完这些话以后,旁边的裴母瞬间便黑了脸。
整个房间里面的气氛渐渐的变得尴尬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裴母这才抬起头来,用冰冷的眸子看着她。
语调冰冷,问道:“所以你在质疑我的眼光不好,竟然把这样一副抄袭的话评作了第一?”
夏安然快速的摇摇头,随后便说到:“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