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俊,怪不得……”她喃喃自语。
吴年看吴三刁把话说绝了,他的生意本来就做不下去了,要是少了那一千块钱他会心痛的。
他急忙出来打圆场:“小姑娘,其实这事好办,没有什么做不了生意的说法。只要你出那一千块钱,我立马就打包袱走人!”他充满期盼的望着秦雪。
秦雪沉默了,这件事恐怕有些麻烦,似乎陷入了一个圈套。她该怎么
办?如果给钱,那就是做冤大头任栽。如果不给钱,铺子拿不到,即便是看别的铺子不知道到时候这个无赖是不是又冒了出来。
她现在左右为难,也不想把话说绝,只得用缓兵之计:“吴老板,不如这样,今天咱们先谈到这里,我考虑两天,再来答复你。”
“两天啊?”吴年有些为难,他眼睛瞅着吴三刁。
吴三刁得意的说:“行,两天之后,你来这里,这个时间,咱们等着你的钱!”说完,他把人都赶出来,将店门用力的关上,带着吴年扬长而去。
直到他们走了,房东才气的跺脚:“该死的,简直是无赖!居然敢威胁我!真是活见鬼了!这年头,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我真是倒霉!”
秦雪看这房东方才对着吴三刁半句话不敢吭,现在他们走了在这里骂骂咧咧唠叨不休,不由得摇了摇头。
告别了房东,她闷闷不乐的坐车回了信阳。她今天本来是去拿店子的,谁知道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这件事如今成了烫手的山芋,非常棘手。
她想起了况远当初说的话,如果店子开在信阳县,到处都熟门熟路的肯定要方便很多,可是如今在武安
市,到处都不认识人,该怎么办?
她蓦地心中一动,哦,不对,她在武安市也不能说是不认识人,陈昊家里人不都是在武安市吗?但是生意上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她真不想麻烦他们。何况他们都是医疗届的人,隔行如隔山,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回到信阳的时候,时间才下午四点多,秦雪打算回批发市场看看,才走到半路上,一辆白色的小轿车按响了喇叭。
秦雪停下了脚步,转眼一看,小轿车开到了自己的脚边,停住了。
这信阳街上,如今最多的就是自行车,哪里见到有什么轿车行走?行人看到轿车停下来,纷纷投过来惊异的目光。
车窗缓缓摇下来,里面一位中年人脸色带着笑意,叫了一声:“秦雪!”
秦雪吃了一惊,眨了眨眼,惊讶极了:“伯父?你怎么来了?”
这位可不是别人,正是秦雪的未来公公,武安市医院的院长陈钢。
“上车吧。”陈钢笑了笑,“咱们爷俩去喝杯茶。”
陈钢话音一落,小车的司机立即下了车子,替秦雪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秦雪心里惊疑不定,在路人惊讶羡慕的目光中,忐忑不安的上了小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