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嗓音似乎没什么攻击性,但是在这种情景下说出这样的字眼,众人的目光不着痕迹的朝顾可可望去。
她咬着唇瓣,很是委屈,泪眼朦胧:“父亲,妈,江陵哥哥还有姐夫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顾柒月嘲弄的扬起了唇,冷漠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别在我面前摆弄白莲花的形象,真以为在场的人都会向着你吗?”
雪姨凝着顾柒月,怀里搂着哭泣的顾可可柔声道:“柒月,我不知道是什么导致你一口咬定可可陷害
的你,不过我要告诉你,可可那个时间一直跟在和几位太太聊天,根本不可能去陷害你。说话要先拿出证据,你这么平白无故的冤枉人分明就是为了发泄情绪。”
一旁皱着眉心的顾望中突然开口:“柒月,你雪姨说的对,如果你真的确定是可可做的,就应该拿出证据,而不是像现在把大家召集起来就是为了心中的猜测定她的罪。”
顾柒月或者应该能明白顾望中在他们之间身份的尴尬,她是他亡妻留下的孩子,一贯和他不对付父女俩相处的更像是仇人。
而雪姨知书达理,是照顾他后半生的人生伴侣。爱屋及乌,顾可可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女比顾柒月简直孝顺了千百倍,发生在顾柒月身上的事纵然让他愤怒,但是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和她们之间有关系。
与其说不允许,倒不如说是不希望,打心底的否认了这个可能性。
他板着一张脸语重深长的对她道:“爸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想法有些极端。”
“您还真是搞笑,你是觉得我现在对谁都是嫉恶如仇,是因为我心理有问题需要看医生?”顾柒月好看的菱唇掠起嘲
讽。
这个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雪姨眉心拧起:“柒月,你别这样,毕竟从你的样子来看,确实很需要休息,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顾柒月打心底的想笑,原来在他们眼底她似乎是真的不正常了。
“这么怕我干什么?怕我真的打你们?我最近很倒霉,身上一直不间断受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在背后诅咒我。”
气氛一时过分的怪异,时彦舟一直缄口不言,而顾江陵作为一直在处理这件事的当事人也没有开口,两人站在这里仿佛是在单纯的听他们顾家人吵架。
顾柒月忽然感觉到一道视线正在望着她,她凝过去,对上时彦舟深沉的目光。
顾柒月到现在才恍然觉得自己数落了大半天似乎没什么作用,随后淡淡的道。
“那好,顾可可的事先放一边我要知道那个服务员和男人现在在哪?”
这件事是顾江陵在处理,他抬了抬金色的眼镜架薄唇轻启:“从视频监控显示,那名服务员并不是酒店的员工,她应该是被人买通后,偷偷溜进来的,事后她直接跑路估计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很严重,为了保命所以离开了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