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月嗅了嗅卧室里淡淡的雏菊味道，皱了皱眉头，“嗯？那我怎么记得顾可可根本不喜欢雏菊味道的香水，她喜欢茉莉的，还是那种廉价到让

人无法接触的味道，顾江陵大概就是她身上总飘然着那么一股很难闻的味道，才不喜欢她的。”

话落，佣人连忙辩解道：“怎么会？我明明都是按照二小姐的吩咐……”

随后她死死捂着嘴巴，惊恐的凝着顾柒月，后者淡然一笑，眉骨一挑，让她心颤不已，跪在地上。

“大小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求求你……”

她只是一名小小的佣人，在雪姨的威胁下她能怎么办？要丢失这份高额的工作吗？她家里很穷全指着她养家糊口。

顾柒月漠然的收回视线，搓了搓手指，“我不喜欢说谎的人，不过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佣人听顾柒月的话，是要原谅她了，连忙道谢，“谢谢大小姐，谢谢大小姐。”

顾可可瞪着她，破口大骂，“你这个贱……”

顾柒月浅笑安然的凝着她，眉头挑起，“顾可可原来你还没有疯呢？”

顾可可毫无美感的面上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可悲，她望着她冷笑，“你是怎么发现的？”

顾柒月凝了她一眼，其实顾可可已经不能算是正常人，但是在她潜意识里一定认为自己还是正常的，没有疯癫，可

笑的是。

她想装作疯癫的同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疯了。

顾柒月瞎说道：“正常疯子的房间里应该不会被整理的那么干净，还喷上你喜欢的香水，还摆着你最喜欢的水果，还有几本疯子不会看的书。”

顾可可听到顾柒月的话，心里是庆幸的，因为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动不动就是发脾气，暴｜虐的心思越来越重，很多时候就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越是这样，她越是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根本没有疯，她是正常的。

索性，顾柒月告诉她，她只是在装疯，她没有疯，太好了。

“顾柒月，我会让你死。”

顾柒月淡淡道：“人总有一死，只是我的死是一直活到死，但是你就不一定了。”

“你！顾柒月，我不会放过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顾柒月笑着，不及眼底，“那你为什么现在不愿意杀了我？”

“我没有疯，为什么要杀你？如果杀了你，一定是在我完全掌控不住情绪，失手杀了你，但是我现在很清醒，所以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别在我面前引｜诱我，我没那么傻！况且很让你失望了，我没有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