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尝试,仍旧说不出话。
唯一能发出的声音,也只有啊和嘶。
跟哑巴没什么区别!
霍停归也很紧张,直接带着我去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才得出结论来。
我是当时在火场之中待的时间太长,灼热的空气和灰尘烫伤了我的气管,导致了发声障碍,如果治疗的话,也是有希望可以治好的。
有希望,只能代表有几率,并不是一定会治好。
霍停归当场告诉医生,“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能治好,都可以,换人造的,或者怎么样,医生,你想想办法。”
“您别着急,”医生劝慰霍停归,“医者父母心,我们当然也希望病人可以痊愈,但是需要治疗时间。”
正说着话,甘露也急匆匆的到了医院来。
她还穿着睡衣,一双凉
拖,冻得脚趾头都发红。
气喘吁吁到了跟前,就赶紧问,“什么情况啊,我听钱姨说就赶紧过来了,严重吗?”
霍停归道,“说不了话了。”
“哑巴了?”甘露倒是一针见血,“为什么啊,好端端的就成哑巴了?”
她在焦急的时候,我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朝着她比划了一下手势,想想自己又不会手语,就掏出霍停归的手机打字给她看。
——先回家,然后说,我想看看小星。
甘露就跟我汇报,“小星没事,在家睡着呢,那你要不要开药啊,还是要住院?有病咱们得治!”
“暂时不用,等明天再来做一系列的检查吧,然后我们再讨论治疗方案。”医生先插嘴道。
我也想去看看小星,就跟甘露和霍停归回去了。
路上,甘露跟我说起那天的事情。
我和霍停归跌入海中不久,霍停归就把我从水里救了上来,那时候我有短暂的清醒,但是很快又昏迷过去。
本来要送我去医院的,我迷迷糊糊还拽着霍停归的衣服说要回家,霍停归就只能带我回去了。
然后回去不久,我就醒过来了,紧接着发现自己不能再说话了。
“现在你什
么都不用管了,好好养病,我们已经报警了,这是绑架和谋杀案,到时候抓到凶手,直接枪毙。”甘露说道。
我朝着她点头,心情却始终好不起来。
抓到那个凶手的几率太小了,对方有着很强的反侦察意识,再加上处处小心,基本没留下证据。
在者说,处理掉一个凶手有什么用。
他不过是帮凶而已。
找不到真正的幕后主使,我还是得担惊受怕的活着。
光是我就算了,小星怎么办?
总不见得次次她都能脱险。
她才四岁,不应该面临这些的。
我沉默着,一路回到了厉公馆。
如甘露所说,小星已经睡着了。
安眠药的剂量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这还算是比较欣慰的事情。
在她的床边坐了一会儿,我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见钱姨在边上,看着我抹眼泪。
——怎么了?
我在屏幕上打字问钱姨。
见我这个动作,她哭得更是厉害,鼻尖都红彤彤的。
“老天爷也太不公平了,专门欺负好人,你什么都没做,就要遭这份罪,我看着就很难过。”
钱姨走过来,将我一把搂入怀中,“安安,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