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雅吃完饭，刚从厨房走出来，就对上顾海傻乐的样子。

她眸光转动，皮笑肉不笑的唤道：“爸，什么事儿把你乐成这样？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乐呗？”

顾海闻声抬头，激动地朝大女儿招手，“小雅，快过来。”

顾小雅心里装着算计，立刻依言朝床边走过去。

顾海艰难的抬起双臂，将两个女儿的葱白玉手扣在一起，“小雅，小念，你们是亲姐妹，要学会互帮互助。”

“算了吧！”顾小雅嫌弃的甩开顾小念，语气不客气的控诉道：“我把某人当妹妹，她可没把我当姐姐！”

顾小念被甩的踉跄后退，没料到顾小雅说翻脸就翻脸。

她抓住顾小雅的手，低声警告道：“顾小雅，爸现在不能受刺激，你说话注意点儿分寸……”

“让她说！”顾海打断顾小念的话，示意顾小雅继续说下去。

顾小雅哼了声，委屈幽怨的向顾海诉苦，“爸，顾小念这只白眼狼，伙同外人把我妈送进监狱，害的我被全公司的同事耻笑，你觉得这样的人配当我妹妹吗？”

顾小念张张唇，想说是张桂芝咎由自取的。可是话到嘴边，又怕这话刺激到顾海的情绪。

“爸……”顾

小雅哽咽一声，假惺惺的挤出眼泪，“你是不知道，妈在监狱里过的多苦。她每天都要做手工，还要被其他犯人殴打。我上次去探视她，她竟哭着说想结束这一切……”

“不会的！”顾海皱紧眉头，嘲讽的感慨道：“你妈那种风流人物，怎么舍得结束自己的生命？”

顾小雅浑身僵硬，不敢置信的看向顾海，“爸，你……”

顾海拍拍她的手，脸上看不出来喜怒，“小雅，你先出去，让我跟小念聊几句。”

“爸！”顾小雅咬紧下唇，想继续为张桂芝求情。

她虽然冷血自私，但对亲妈却有几分真感情。毕竟，张桂芝每次傍到男人的钱，都会将大头转给她这个宝贝女儿。

顾海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去吧！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哦。”顾小雅无奈之下，只得揣着一肚子卖惨的话，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病房。

顾海见大女儿出去了，笑着招呼小女儿到他身边，“小念，来。”

顾小念乖乖上前，软糯的叫了一声‘爸’。

顾海握住小女儿的手，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昏迷期间，你妈对你做了什么？”

顿了顿，生怕顾小念撒谎，所以严肃的

提醒道：“我是警察，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到真相。”

“爸……”顾小念迟疑片刻，终是选择说出事情的真相，“这件事要从三月份说起，那时候张……妈突然约我吃饭，然后在我的饮料里下药，将我卖给了一个陌生男人……”

她简明扼要的说出一切，生怕刺激到顾海不稳定的情绪。

但即便如此，顾海仍然气的攥紧双拳。

“咯吱！咯吱！”他咬紧牙关，将指骨攥的咯吱直响。

顾小念见状，连忙一把按住他，“爸，没事了，我已经没事了。”

顾海呼吸急促，一字一顿的喊道：“张桂芝！好一个张桂芝，她自己不检点，还敢打你的主意！”

“咣当！”病房门被大力推开，躲在外面偷听的顾小雅快步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