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没说话,喉结滚动两下,正好电梯门打开,他抱着孩子进去。
林楚楚见他没拒绝,心里暗暗瑟缩,继续厚着脸皮跟上,进了电梯。
进门后,林楚楚才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留宿可以,但没有换洗衣服啊!
早上让姐姐送了衣服过来后,她离开时把睡衣带走了。
这……怎么办?
难道现在还专门回去拿?
万一回去了顾宴就不要她过来了怎么办?
走到这一步,林楚楚突有一种破釜沉舟的冲动!
没有衣服就不穿,围条浴巾不就行了?
或者——
借他的衬衣当睡衣?
这么一想,浑身血液顿时沸腾奔走起来。
也许,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再“过分”一些。
两个曾经深爱且有过亲密关系的夫妻,在这临将分别的夜里,即便发生点什么,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她倒想试试,顾宴是不是对她一点都不感兴趣了!
这些日子她也从各个渠道打听过,四年多的时间里,他始终孑然一身。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禁欲几年,就不信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
女人杵在客厅,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浑然未觉男人已经抱着孩子进了卧室安顿好。
顾宴走出,见
她僵着不动,微微蹙眉。
她看上去有点不自在,而且脸色绯红,跟发烧似的。
瞥了眼,他大概悟到什么,顿时也觉得尴尬起来,视线很快移开,脸色恢复淡冷。
“我明天九点的航班,要起早,去睡了。你还是陪一一睡主卧,我去客房。”
他交待了句,不回头地走向客房。
“顾宴!”她蓦地回神,急忙出声,两颊火烧火燎地燃起来。
男人停住脚步,转身,“有话要说?”
林楚楚脑子里嗡嗡只响,心脏砰砰地乱跳着好像要钻出来。
她回来有些日子了,努力挽回了这么久,道歉忏悔,低声下气,苦苦哀求——所有她能想到的挽回手段,全都用过了。
可收效甚微。
她还能说什么?
说什么都没用了。
所以,紧张无措地僵了几秒,她又摇着头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能不能把你的衬衣,借我一件——”
她虚虚抬了下手,是人在极端无措紧张时的无意识反应,“那个……我,我没有睡衣。”
顾宴原本可以说,没衣服你能回家去睡。
但实际上,他冷冷地瞥了眼,丢下一句:“衣帽间你自己找。”人便进了客房。
林楚楚紧张的都
有些大脑缺氧了。
等男人走开了,她急忙喘了几口气,缓了缓紧绷的神经,进了主卧。
小丫头躺在大床中央,被子盖得很好,睡得安然。
她看着女儿微微笑了笑,转身走向衣帽间。
显然,顾宴带过来的衣服不多,衬衣只有四五件而已。
她取了件白色的,在身上比划了下,能遮到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