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来的过于突然，莲肆脸色一下子就苍白起来，手一软，差点将灵器摔在地上。

褚流年瞬间眯起紫眸，其中暗光一闪而过。

莲肆身体不对劲！

“师尊，我申请暂停考试！”

玉玹也看出不对劲，严肃地点了点头。

褚流年不敢再耽搁，飞快上前，将莲肆背了起来。

“阿年，让为师来看看。”

玉玹刚要靠近，褚流年却侧过身，同时悄无声息地将一抹气流渡入背后的莲肆体内。

“不必了，他只是犯了旧疾，我带他回去休息休息就好。”

玉玹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褚流年已经背着莲肆飞快地跑出了人群，转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虽然有些不放心，但他直觉褚流年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他知道。

心思转了又转，玉玹并没有跟上去。

既然褚流年不想让旁人知道，他选择尊重褚流年的想法。

“好了，考试暂时终止，大家都散了吧。”

......

褚流年一路疾奔到宿舍之中。

她将莲肆平放在床榻上，他的面容惨无人色，体内正在翻涌的气息被褚流年短暂控制住。

褚流年知道那气息是什么。

妖气！

莲肆体内的妖气怎么会突然爆发？

“阿褚，阿褚......”莲肆呢喃着想要说什么，褚流年将手指放在他唇上。

“先别说话。”

褚流年聚精会神，利用体内司烨留下的妖气，试图压制莲肆体内的妖气。

莲肆体内的妖气炽热而嚣张，如同一团野火，直逼四肢百骸。

时间仿佛静止。

无论是褚流年还是莲肆，都已经冷汗涔涔。

为了让莲肆好受些，褚流年将他的外袍褪去，掌心抵住他的小腹处。

眼见着莲肆气色逐渐变好，白到透明的皮肤渐渐多了些红润。

褚流年这才得空，抬手拭去颊边冷汗。

“阿褚......”莲肆虚弱地抓住她的衣袖，声音微弱。

褚流年沉着声，“我在，别担心。”

她顿了顿，声音坚定。

“我不会让你死的。”

莲肆苍白的唇出现浅浅的弧度。

他差点以为自己又要死了。

结果这一次，还是阿褚将他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褚流年抿唇不语。

莲肆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个状况了。

久到她差点就忘了，莲肆体内被强行植入过的那个东西。

那东西是木属性，恐怕莲肆在炼器之时将之触发了，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恐怕...你不能再炼器了。”

褚流年说出这话时，心里隐有不忍。

莲肆这么久以来的努力，每晚挑灯夜读，她都看在眼里。

如今突然被告知无法成为炼器师，心里一定很失落吧。

莲肆无声眨了下眼，敛眸。

他的声音失落无力，“我好可怜......”

褚流年心中对莲肆的愧疚攀升到了巅峰，要不是为了和自己一起，莲肆也不至于复发。

以至于她甚至没有注意到，莲肆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阿褚，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点，你现在总是刻意和我保持距离......”

褚流年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