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僵在那儿,有不解,还有别的。尽管被我这么埋汰,但并没有显出尴尬,只是淡淡地碾了碾唇角,“我以为你今天的心情应该会不错,没想到还是跟吃了火药似的。”
我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过分,于是柔软了下表情,“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要照顾儿子,所以没有时间出去吃饭。”
他理解地点点头,抬头朝我房间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最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道:“过两天有个应酬,你抽个空去买件衣服,到时陪我。”说完递出一张卡来,“这两天忙,没时间陪你,你自己去看,看上哪件买哪件。”
我没接他的卡,甚至把手缩到了背后,“乾总,您忘了吗?我已经辞掉您女伴的工作了,腾裕没跟您说?”
他终究还是被我弄得拧起了眉头,“薜小琴,能不能别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乾总,您?这些话你说着不别扭,我听着都觉得别扭!”
他这拧眉的样子,又严肃又正经,却该死地性、感!我觉得自己一定魔怔了,要么就中了一种叫乾程的毒。越是这样,我就越瞧不起自己。
“我们还是这
样比较好。”我逼着自己冷静,就连语气都没有任何波澜。乾程点头,“好,我不会逼你,但女伴的事,你说辞就辞,有问过我吗?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找女伴?”
“满大街都是女人。”我给他“指点迷津”,其实最理想的应该是他太太,任楚儿。
他给我气得笑了起来,“你以为找女伴是捡豆子?随便捡一颗就好?生意的事盘根错节,需要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我能找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合作?”
他这话,也在理,我不再反驳。
“找到兼职了?”他突然改变了话题。
这话题变得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他问这个的目的,摇头,“还没。”
“既然没有,就先做着吧,钱一分不少!”他把卡压在我的怀里,“合作愉快!”
他都说到是合作了,我还去计较,未免显得小肚鸡肠,就冲着他帮过我那么多的份上,我无论如何也要帮他一回。
我接过那张卡,点了头,“好吧,我暂时做着你的女伴,但我们说好了,你有时间就去物色一个新女伴,我不会做太久的。”
他眸色沉沉了看了我一会儿,
看得我心虚不已,差点在他面前露了原形。最后,他只轻叹一声,长指划过我的发顶,最后落在我肩上拍了拍,而后转身上了车,离开。
他这一系列动作温和而霸气,我就像个人偶般由着他抚触,从他的触感中感受着他对我的在乎和喜欢。看着他的车子离去,我垮下了肩膀,为什么,我总是会轻易地受他的影响?是因为缺爱太久了吗?
第三天,前来接我的是腾裕。他自从上次之后就没怎么给我好脸色看,表情始终冷冷的。虽然我有些受不了他的冷淡,但还是告诉他,我不要再去枫子的形象室做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