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小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
这不是攀上高枝了吗?怎么还一趟又一趟地来找我?不会是乾程没有满足你吧。”他见面就讽刺我,话露骨而又直接。
我懒得理睬他的讽刺,摆正了身子,“我来是问你一件事儿的。任欣儿的狂躁症真是遗传的吗?”
林承轩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好久,似乎要把我看透。
“你这么急急火火地把我拉下来,问的就是这个问题?薜小琴,你遇到什么事儿了?”
我自然不会告诉他任楚儿说过的那些话,只道:“我听人说狂躁症会遗传,好奇,所以来问问。”
“好奇?”林承轩自然不信,“薜小琴,别说得那么简单 ,你要是好奇这件事,可以直接去问乾程,问任楚儿,以你的性格,如果不是被逼到了哪个地步,是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林承轩,总是那么可恨!
看他样子是不想说了,我也懒得再磨蹭下去,转身就走。
“薜小琴,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和任楚儿对抗。别以为她表面温温和和的,其实比任欣儿还要危险。我这是作为你的前夫,给你最后的忠告!”林承轩在背后喊,我不想听他的话,加快了步子。
再走出没多远,一辆车子就停在了我面前。霸气的车身让我登时血液一凝,迈不动步子。而降下的车窗里透出的那张脸,阴沉得几乎能结出冰来。
是乾程!
“我
想知道,一个该给我过生日的人,不仅放了我鸽子还彻夜不知所踪,到底什么原因。”他的目光在林承轩的办公楼前凝了一下,“你放我鸽子,就是为了他?”
“不,我是找他来问事儿的。”我解释,表情局促不安。
“什么事儿?什么事儿重要到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就跑到了这儿来?你最先该做的不是找我吗?不是该跟我说清楚昨晚该死的到底去了哪儿吗?”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阴郁,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张了张嘴,却无法出声。正思忖着怎样才能把跟梁过过了一夜的事情说出来,他却已经率先拿出手机调出了一系列的画面来,“这里头的女主角,就是你吧,薜不琴,现在我要听你的解释。”
我低头,果然看到了自己。全都是果的样子,和梁过做着各种暧昧的姿势。那些照片角度选得极好,既看不出我已经昏迷,又能恰到好处地引起他人的胡思乱想。
“我跟他,我们……”没有发生关系!
最后的那几个字,我还没来得及吐出来,手机就一响,来了信息。我低头,看到了任楚儿发来的信息,上头,是她孩子的病历,清楚地写着狂躁症,还有她女儿自杀后手腕上留下的那个疤,像一条蚯蚓,那么刺眼。我的手一抖,差点将手机打落,整个人蒙在了当场。
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