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薜小琴还不是那么傻嘛。”梁过点起了头,“对,我就是因为知道他要来,所以才匆匆带你们离开的。”
“混蛋!”我骂了一声,无法描述此时的心情。
他冰冰地哼哼两声,“我混蛋?薜小琴,我这是对你们的仁慈,你该对我感恩戴德才是!如果我真是混蛋,就该拉着你去看你的心上人,看着他是如何借着考察之名一家家医院找你们的,然后让你们近在咫尺,却连打个招呼都不行!”
他脸上,显露的是好久不曾见到的冷酷,“我没有这么做,而是让你们好吃好喝,该知足了。”
我咬紧了牙关,强力忍着才没有把自己的巴掌甩向他。
他的唇角扯得愈发地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还想着要寻找机会回到乾程身边去,别做梦了!我活着一天,你就一天别想跟乾程搭上线,我要是死了,就带着你和你的阿肆一起去死!我是死是活,都不会让你们走到一起去的!”
他的声音不高,但字字句句,冷酷如冰!说完这话,他立了起来,已经全然没有了要吃饭的心情,“别做傻事,别试图跟乾程联系,更别对你们的
未来抱任何希望,除非,你不想要阿肆了!”
说完,抬腿便出了屋。
我一个人无力地蹲在了地上,抱着自己,两眼发直,想哭,想喊,想大声骂娘,想把梁过的祖宗十八袋都挖出来踩上一番,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那晚,我回到阿肆的病房,抱着他彻夜难眠,心痛了一晚。但我半句都不敢向他透露乾程来过,努力地维持着表面的微笑。之后好久,梁过都没跟我见面,即使有时意外碰到,他也像不认识我一般走过。
我也不想跟他说话。说真的,乾程到来却空手而归这件事伤了我的心,每每想起就会心碎不已。梁过的所谓“好心”在我这儿彻底崩塌,我对他好不容易才升起的那点好感荡然无存。
我们之间的冷淡让阿肆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不止一次偷偷问我,是不是跟梁过吵翻了。我只笑着摇头,不想把大人之间的恩怨牵扯到孩子身上。
这件事,着实让我萎靡了好久,以至于连林承轩这个人渣经常性出现在本市都忘了。直到我买菜的时候,看到他站在过道尽头,用阴森森的目光看着我,才猛然记起这个人渣来。
上次
任欣儿整他还整得不够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我没心情理他,抬腿就走,他一把抓住了我,“薜小琴,咱们之间还有账没算清吧。”
“什么账?我欠你钱了吗?”我不客气地回瞪他。
他扯起唇角露出邪恶的微笑,“钱没欠,欠了情啊,你答应过,要陪我睡的。”
这个人渣,竟然还敢说!我差点抬手就给他一巴掌,最后还是强强忍住。现在我跟梁过闹得这么僵,要万一这人渣对我做些什么,我连个求救的地方都没有。
“你有的是钱,多找几个小姐不就行了,又不是没找过。”我冷声回答,有讽刺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