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我跟她之间只有一个乾程!
我不想再和她说下去,于是提出警告,“你和乾程的婚姻,我不会管,但请你不要再出现在这里,如果因为你的出现,这个家,家里的病人受到一点点伤害,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任楚儿,你该知道,我这个人横起来是连命都不要的,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大概被我的警告吓到,她扭身急速离开。
抚着胸口,我总算能喘口气。还好。
病人原本每周都要做检查的,但因为之前她拒绝,所以一直拖着,也只能叫医生上门服务。这种服务终究因为器材不足而显得毫无用处,病人开始出现疼痛现象,整晚整晚无法安眠。
她这样,我和女雇主也跟着遭罪,整晚整晚都合不了眼。女雇主不止一次地劝她上医院接受治疗,她都拒绝,而且表现得对医院十分排斥。
短短三四天,我们两个都熬出了深深的黑眼圈,整个人都因为睡眠不足高度紧张而恍恍忽忽。病人只能依赖止痛药,但这种药的效果随着用的次数的增多越来越弱。
“再这样下去,大家都熬不住的,
孙小姐,能不能帮我劝劝我婆婆,让她去医院啊。”女雇主在病人短暂地睡过去后对我道。我有些头痛,但凡劝得动,我早就劝了。
我之所以没开口,就是因为病人对医院那强劲的恐惧。仅仅因为女雇主提了两次,她就连女雇主本人都不待见,醒着的时候一定要把她赶出来。
若我再被赶出来,就当真没有人照顾她了。
但若真这样拖下去,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要不,趁现在,直接送医院吧。”我思来想去,想到的是这个办法。女雇主怔了一下。
“到了医院,她也就没办法了,不接受这个结果也得接受。虽然她会生气,但总比呆在这儿这么疼好哇。”这是我能想到的仅有,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女雇主因为是媳妇,所以才会有所顾忌,事事都要征得病人同意才敢做主,而且已经形成习惯,以至于我说出这话时,她的眼里闪出短暂的不可思议。
“你我眼下都没有能力减轻她的痛苦,与其她痛苦,你我跟着遭罪,不如送去医院。那儿药品器械都足够齐全,对她只有好没有坏。”
我的劝说终于让她心动,于是点了
头。趁着病人半睡半晕,我们把她抬上车,送去了医院。病人的情况极不好,送到医院便开始了急救。女雇主不得不把自己的老公和其他家人招过来。
她老公一到就质责女雇主,问她为什么不早点把自己母亲送过来,那些家人亲戚也都拉长个脸,一副女雇主办事不力的样子。看得出来,女雇主在这个家并没有太多权力,得看人脸色过日子。
“她已经尽了最大能力在照顾老人了,其实,作为老人,最需要的是亲生孩子陪在身边。各位既然连这点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来质责她呢?”看着她被一群所谓的“家人”围攻,我实在无法视而不见,不由得走出来,义正严辞地开了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