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都给气紫了,不由得瞪紧了他。
“有事没事拿阿肆来威胁我,有意思吗?你能在我面前如此肆无忌怛,无非是因为我在意他。不好意思,我不会再受你的威胁了。阿肆也是你的儿子,你如果觉得刺击他是好事,我无话可说!”
“你……”梁过大概没想到自己的这招也有没用的一天,整个人都绷紧在那儿,仿佛随时会断的弦。我闭了闭眼,虽然话说得有些冲,但却是我的决心,我不会再接受任何威胁,不愿意再被梁过这么折磨!
“既然阿肆没有你的乾程重要,那么你走吧,从此以后,阿肆是我一个人的,与你无关!”说完这话,他拧身从我身边走过。我朝他看过去,看到他侧脸竟染了悲伤,背影透尽了孤寂。
悲伤,孤寂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梁过身上,他可是最最冷血无情的人啊,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一个没心没肺不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怎么会有这些情感?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以为闹这一场,梁过一定会做出些什么来让我痛一痛,他却没有。我急急回房时,看到他躺在床上,抱着阿肆背对着我。
他揽着阿肆的样子莫名让我觉得难受
,好像自己刚刚欺负了他。可我并没有欺负他,主动权从来都握在他手上啊。
我没有吭声,默默坐在沙发里,准备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
坐了大概一个小时,梁过翻身坐了起来,也不说话也不看我,抬步走了出去。他这是……把床留给我了?
我有些不放心,在屋里等了两个小时,他始终没有回来,我终于相信,他是真的不打算回来睡了。我这才迅速爬到床上,抱着阿肆睡了过去。
早上我起床时,看到屋外梁过就站在屋外的大树处,地上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头。
“跟老婆吵架了?看你昨晚都在这儿站一晚了。”对面走过来一年男人,和梁过说话。
梁过哼了哼,算是默认。
“女人嘛,哄哄就行了,又何必站这儿挨冻受冷呢?”
梁过还是哼了哼,“娘们倔强,说什么也不肯上床睡觉,怕她冷死,只好我出来吹风了。”他说得煞有介事,真像那么回事似的。那男人拍了一把他的臂:“真爷们。”
我扯了扯唇,梁过昨晚站在树下吹冷风跟我没关系吧,他想找住的地方有的是,大概是神经抽了才会想到这么虐待自己。
虽然下了这结论,但我还是不自
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看到他停留过的地方落着的那份报纸,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报纸里,出现的是任楚儿的面孔,任楚儿是和某明星一起现现的,大概是某明星的生日宴,她去参加,而她脸上的憔悴之色十分明显。
里头说记者知道她是乾程的妻子,特意就二人离婚和她先前出轨的事情问了一问。任楚儿默不作声,只顾流泪。
这样煽情的画面让很多记者相信,她一定能难言之隐,不免有些同情她。连记者都同情她,更何况一直心里有她的梁过了。
是我多想了。
阿肆并不知道乾程就在营地,梁过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营地的人在工地那边竖了两道高墙,将两个地方彻底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