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里,就只有利用价值吗?她是你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啊。”她不是任父亲生的,便就真的只剩下任思浅这一个依靠了。
任楚儿只是冷哼着,摸出打火机来,当着我的面点燃。我做过不少狠事,但与任楚儿一比,简直不值一提。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缓缓将火焰靠近导火线,我仿佛听得外头有人叫了一声“小琴”,那东西就重重地砸了下来。
本能之下,我一弯身将任思浅压在身下,往里滚去。却还是听得呯一声……
剧烈的疼痛袭来,我仿佛在那一刻被撕碎……四分五裂……
“小琴,小琴?”
我再睁眼时,已经是半年以后。我看到自己床前坐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那男人满是急切地看着我,他的胡子实在太长,以至于我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他对我的在意。
我试图伸手去拉他,他把手伸了过来,竟是那样的温暖。
“我叫……小琴?”
那人的眼珠立时瞠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最后却像突然湮灭的火把,一下子暗了下去。就在这时,我的床前突然来了很多医生,将我和他隔开。
护士和
医生们叮叮当当,有的撕我衣服,有的拉我眼皮,有的扯我的四肢,我努力寻找那个身影却怎么也看不到,被他们挡住了。最后,我因为体力不支,再次晕了过去。
第二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里头华丽的布置让我有片刻的恍惚。我努力想自己这是在哪儿,却一无所获。
“醒了?”有声音传来,甚是好听。我看到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对着我微笑。
“这是哪儿?”我问,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哑的。
他抚了一把我的头发,“这是我们家。”
“我们家?”我努力去想和他的关系,以及之前的一切,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后来这个男人告诉我,我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车祸,晕迷了大半年之久,现在才醒来。我在车祸中头部受重伤,想不起东西来跟这个有关。
他的意思是,我失忆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无视你的感情,一直把你当妹妹,竟打算跟别人结婚。”他动情地道,半跪在我床前,说明了我会发生车祸的原因。
原来,我十九岁,刚好考上大学。我是孤儿,他也是孤儿,我们一起相依为命长
大,他在孤儿院里的时候对我相当照顾。后来他出来闯荡,闯出了些名堂,开了自己的公司,把还未成年的我接到身边,真的像亲妹妹一般对待,供我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