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在做手术之前就有了流产迹象,那个孩子即使现在没流掉,随着月份大了也会掉的,她的子宫壁太薄
,如果不掉会危及生命,到时候孩子大人都保不住。这种情况下,医生还是会主张流掉的。”
我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他这么说,我无可辩驳,只能点点头。
“所以算起来,你还是救了她。”
蒋原点头,“可以这么说。”
我内心里的负罪感,又减轻了一些。
虽然如此,很多事情还是在我的心里撒下了种子,形成了谜团,不解不快。
比如说,他明明懂得医术,却为什么从来不让我知道?
又比如说,他为什么要警告乾程?乾程为什么对他的警告那么在意?他到底用什么警告的乾程?
他之前说自己拿任楚儿警告乾程,任楚儿现在已经是乾程的妻子,并不是他说追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追的啊。乾程不松手,他无论怎么追都没用。
若真要拿任楚儿拿捏谁,也该是乾程警告他才对。
更重要的是,乾程那人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他内在的气场在那儿,并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能拿捏得住的。
可蒋原却偏偏把他拿捏住了。
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到底是什么?
我想到了裴阳。
他之前一直对搓合我和乾程表现
得很积极,还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他应该对我们之间的事情有所了解吧。
我决定去找他。
我打电话给了他。
他先是把我调侃了一番,最后总算表示可以跟我见面。我利用中午时间去了他工作的地方。
裴氏集团,作为本市的大企业,办公大厦也是非常讲究的。我踏着光可鉴人的地板进了他的办公室,他正慵懒地转动着手里头的笔。
漂亮的秘书小姐送来两杯咖啡,便把时间留给了我们。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道出来意,“你对我的过去到底知道多少?以前的我和乾程,蒋离,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他眯了眼,“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事儿了?”
我咬了咬唇,“希望活得明白一些。”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我不解地看他。
他立了起来,“如果我讲的跟蒋原说的完全不同,而你现在的生活更要面目全非,该怎么办?”
我僵在那里。
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果没有想清楚,等想清楚了再来吧。”
他越是这样说,我越发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很大的问题,没有动,“你知道我失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