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任楚儿和乾程婚姻的那个,并不是我!无论他们的婚姻是真是假,我都没有在其中充当过任何角色!
蒋原,应该怕我跟乾程产生关系,所以才会把这些都怪在我身上吧。就算我是薜小琴,也没有做错什么啊,任楚儿和乾程的婚姻本来就是假的。
对于蒋原的欺骗,我早已习惯,并没有多少愤怒。但对乾程,我的感觉不一样了。因为与蒋原一比,他显得真诚许多,至少没有骗过我。我依然记得,他告诉我,我没有做过小三。我甚至还能想起他面对我时那矛盾而温柔的眼神。
他把我当成了薜小琴,所以才会那样的吗?
想到这里,我又突兀地难受起来。
我不是薜小琴让小刘很失望,但她还是告诉我,她现在在这边工作,不再做护士,而是在检验科做一些检测方面的工作。比以前轻松了许多,待遇也好了很多。
我没敢告诉她薜小琴已死的事实,那个叫阿肆的孩子都没说,想来是想瞒着她,我又何必再多嘴?
本想和她再多聊聊,常妈回来了,有些警戒地看了她数眼,拿了化验单子便拉着我离开了。我不想让常妈知道她和薜小琴的关系,只道她是医院的工作人员,我们只
是随意聊了几句。
常妈相信了我的话。
回到家,我突然想到之前带回来的那些特产。那天从薜小琴的父亲家回来,她父亲给我送了不少东西,我想吃。老人家那双混浊却染满悲伤的眼让我无端心疼,今天碰上了薜小琴的故人,愈发地想起他来。
只是我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有找到。
“常妈,你有看到我半个月前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吗?”我不得不去找常妈。家里收拾东西的都是她。
常妈的眼睛闪了闪,“没看到。”
东西莫名其妙就丢了,让我失落了好久。不知道为什么,我对那个老人产生了一种无端的亲近感,就是想尝尝他做的东西。
因为鼻子出血,医生嘱咐了,不能太过劳累。常妈把这件事报告给了蒋原,蒋原立马让人给我减了课程,我便轻松了起来。
人一轻松,便愈发喜欢乱想,我总会反反复复地想起小刘说过的那些话,又会想起薜小琴的父亲说的,薜小琴死了的事,去猜测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入乾程的世界的。
当然,这一切都证明,我只是一个替身,对于乾程的那份感情便也没有那般强烈了。十七八岁的女孩,正是珍珠般的年纪,怎么能接受成为他人替
身的事实?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引起了我的思索,那就是,我跟薜小琴这么像,已经到了能以假乱真的地步,我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若是一般的像,那也只当是撞脸。这么像的,要说没有关系,几个人能相信?我摸出上次庄小姐给我的那个小东西,把照片翻出来,又反反复复地看起来。
越看,我越觉得自己和薜小琴之间有联系。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我始终想不清楚。
在我陷入这些思绪里时,薜小琴的父亲竟找上了门来。
那是个早晨,我吃完早餐正准备去楼上上课,透过窗户时,看到一个老人家在我家门外徘徊。他花白了头发,背微驼,莫名透出一种沧桑感和孤独感来。我的心一震,脚步停在那里,不能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