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珠道：“我不想扫你的兴，可我必需提醒你，人心是最难懂的东西，有时候一丁点小事改变了，很多事情也会随之改变，蝼蚁溃堤便是从小事开始，现在还不是高枕无忧的时候。”

“姐姐是想提醒我很多事情已经发生改变了吗？”

裴明珠没有否认，“流言这种东西，就像是水里的葫芦，越想压下去越是浮上来，宫中的流言看似止了，可实则暗流涌动，皇上事后悄悄去找过素澜，只可惜上次素澜对皇上说了那些话后，很快就死了，过了没多久，颖太妃也死了……在不

知道内情的人看起来，这事确实蹊跷得很。”

佟裳凝眉道：“颖太妃出事那晚，我也有些疑惑，只是当时我不在宫中，很多事情力不从心，等想起来要去查问时，已经来不及了。”

裴明珠道：“不怪你，当时摄政王跟太后娘娘都想息事宁人，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谁也没想到皇上去查素澜的事。”

佟裳皱眉道：“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裴明珠道：“素澜的丧事是我办的，皇上要查她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

“那……太后娘娘知道吗？”

裴明珠摇头，“不过…

…皇上最近性情大变，每日埋头课业，苦读功课，人也变得沉默起来，这一个月以来，皇上只来了后宫两次，一次是颖太妃出殡那天，一次是昨天，太后娘娘心知皇上最近跟她有了隔阂，便有意调和两人的关系，皇上听说太后娘娘咳嗽，便到慈宁宫看望太后娘娘，不过他只坐了坐就回养心殿去了。”

佟裳面色凝重，“这些，太后娘娘没告诉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