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裳道：“是人就会有破绽，除非她是神，她做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她身边亲近的人总是知道的，我记得她跟前不是还有一个帖身宫女吗？”

“你说青梦？年初的时候已经放出宫去

了，她闯了几次祸，端淑太后容不下她，再说她的年纪也不小了，就找了个由头放她出去了。”

佟裳道：“我明天就叫人去查查，若是这个青梦还活着，必定知道些什么。”

皇太后点头道：“只怕她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端淑太后知道她是个威胁，一定会留些后手。”

“我明白，等回头有信儿，我再来回您。”

皇太后舒了口气，转身端过药碗，轻轻吹凉，“裴姐姐虽然也利落，到底是皇后的人，用起来不大方便，还是姐姐好，只可惜她们闹腾着，现在连姐姐也不能在

我身边。”

佟裳上前侍候她吃药，将一方帕子掖在她领间道：“我人在宫外，可眼睛耳报神都在宫里，娘娘有事，随时叫我就好。”

皇太后笑着道：“原来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只是现在我想了，我不能这样自私，姐姐生下曦儿后便一直颠沛流离，现在好不容易安顿下来，你也该生个自己的孩子，享享天伦之乐了。”

佟裳扯扯嘴角，脸上露出几分羞赧。

皇太后看着她这样，越发感慨道：“姐姐有了好归宿，知南也已经怀孕了，等过两天素熙的事安顿下来，我就能真正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