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江蓠做不到的。
别说江蓠了,任何一个了解他们家里弯弯绕绕的人,都不会原谅江骏成的。
更何况江骏成本身就没有真心悔过的意思。
“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容景没有一颗圣母之心,他才不会劝着江蓠放下心中的恨。
每个人都应该为了什么而活着。
为爱,或
者为恨。
江蓠笑了笑,应了下来。
但其实她心中只把容景这句话当成是客套话,毕竟容景的夜色组织跟商场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关系,就算帮得了忙,也解决不了本质问题。
说话间,江蓠已经把药给上的差不多了。
她从床上爬下来,象征性的拍了拍手,跟容景交代道,“没啥事就在家里待着吧,别乱跑,小心出汗了,药就白涂了。”
容景的脸色变了变,“现在是十一月。”
已经立冬了,哪儿来的出汗一说。
江蓠愣了愣,没再吭声。
其实她是担心容景再去处理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他现在受了伤,这个时候再跟谁交手,大概率会吃亏。
容景似乎是感应到了江蓠心中所想,明明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却还是又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了。”
“嗯,”江蓠闷着嗓子回应了一下,便关上门走了出去。
翌日。
“我去公司了,”江蓠站在门口,一边换鞋一边冲着正在吃饭的父子俩说道。
“好的妈咪,早点回来,”容宁嘴里含了一口粥,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一向不会接这种“无聊的话”的容景,也破天荒的开了口,“有什么事记得打
电话。”
江蓠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把拖鞋放在鞋架上,取下门后面的包,冲着父子俩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瞬间,江蓠忽然就有了家的感觉。
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是个不适合有家庭的人,即使这种感觉让她迷恋。
江蓠的眉眼亮了又暗,踩着高跟鞋下了楼,刚走到楼下,就有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迎了上来。
“江小姐,”西装男人对着江蓠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我们少爷有请,还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你们少爷?”江蓠皱了皱眉头,眼神开始变得警惕。
她并不认为在这里,能有什么豪门少爷这样“邀请”她。
但是西装男并没有挑明自家少爷身份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再次开口道,“江小姐跟着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
“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是江蓠一直都奉行的道理。
西装男转身,朝着江蓠坐了一个“请”的手势,江蓠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角。
顺着两个人引导的方向上了车。
只是在两个人不注意的时候,江蓠点开了微信上的位置共享。
“叮……”家里的男人看了一眼手机,放下了手中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