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人很快领命去了,从屋里头取了十斤粮票来。
老孙往秦柔那头指了指,那仆人立刻把粮票往秦柔手上递。
秦柔见着了粮票自然是开心的,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拿回家之后,这些好不容易的来的粮票,又被赵春兰搜刮去。
得想个法子得到老孙这头的保障,让这些粮票,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人夺走,秦柔心中暗暗计划道。
于是秦柔假装害怕的样子,只见她面上一喜,又猛地一暗,有些犹豫的伸出手去,战战兢兢的伸手接了粮票过来。
老孙见秦柔这样的反应,心中也知道原因。
顾家那大房,二房的行为,村里人一直也都看在眼里。
只不过是由于,不管如何,秦柔嫁到顾家,就算年纪轻轻守了寡,但是仍然还是顾家的人。
那这些事情,说到底,都只是顾家的家事,所以村里头没有人站出来说些什么,怕自己多管了闲事,惹了闲话。
只是最近西屋那头确实闹得凶了些,顾家的大房,二房越发嚣张。
一天之中隔几个小时就要来闹上一回,吵的村里头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这看不下去的人,才渐渐的越来越多。
秦柔也是村子里头长大的,老孙
也算是看着她嫁到顾家去的,对他们顾家这些事情略有耳闻,看到秦柔这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头也是有些不忍。
真不知道顾家那几个干的什么事,好好的小丫头,嫁到了他们家去,活的这么胆战心惊的。
老孙心里头,对顾家那几个光鲜亮丽的啐了一口,尽不干人事。
想到这,他倒是对秦柔慈眉善目起来,语气中带了些怜惜和鼓励。
“这些粮票,你只管拿去,不用担心。”
“真,真的吗?”秦柔闻言,她眼中一亮,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样子。
“当然,这些粮票通通都是给你的,是你医治我儿媳妇的报酬。”
“可是,可是,我大嫂,二嫂他们……”
“我害怕,这些粮票拿回去,他们找上门来,到时候又要质问我,说我一定是又跑去跟别人纠缠不清了,不然哪里来的粮票。”
“指不定,指不定,还没来得及换了粮食,就又被没收走了……”
秦柔断断续续地说,眼睛低垂着,亮光也霎时消失,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不用顾忌着顾家大房,二房那几个,到时候他们要是掰扯这些,要去你哪儿找麻烦,你就直接说是我老孙给的。”
“要是
他们有什么不相信的,只管找到我老孙家里头来,看我不给他们个说法。”
只要孙家血脉能延续,秦柔让他做啥,他都愿意,更不要说这举手之劳,当然还是得帮上一帮。
听了这些话,秦柔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立时放下心来,复又抬起头,诚恳对老孙说。
“孙叔,这当真是多谢您了,不然我西屋里头,小五和他娘亲,都不知道接下来日子怎么过。”
老孙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小事,小事,你尽管拿了粮票去,出事找我,我替你兜着。”
“这我就放心了。”秦柔连连抚着胸口,深深松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