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文琛想了好几种方案都一一否决。

“言欣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说明他是受人指使。”

如果直接把人抓起来，严刑逼供，未必能让他供出幕后主谋……

厉文琛和白阡陌一前一后回到沈言欣订的包间。

慕思涵坐在沈言欣身边不断地为她夹菜，还帮她将青蟹里的肉一点点挑出来，将鱼刺挑掉，简直是二十四孝国民男友，看得在场的人咂舌不已。

沈言欣也完全没有想到，慕思涵能如此细心。

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令她忘记了一切烦恼和顾虑，简直飘上云端。

“听说慕总行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杀人如麻，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温柔体贴，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少言寡语的阿冷突然恭维。

慕思涵的剑眉紧紧蹙起，脸色霎时黑了一圈。

他停下为沈言欣夹菜的动作，伸出白皙漂亮的双手在自己面前左看右看，眼神里尽是嫌弃。

对着自己的手看了半天，慕思涵压低声音问沈言欣，

“我以前还随便乱杀人？那岂不是很恐怖？我感到手上有很多血，你带我去洗手啊。”

大家瞠目结舌。

阿冷不动声色地又补充了一句，“慕总，那

都是传言，以讹传讹，我们都没有亲眼看见你杀人。”

“这样啊？”慕思涵吐了口气，巴巴地瞪了一眼阿冷，

“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吓死我了。那我应该不用洗手了，沈言欣，你想吃什么我再给你点。”

“我吃撑了亲，你太热情了。”沈言欣哭笑不得。

“言欣，慕思涵是撞伤了头？”厉文琛犀利的黑眸紧盯慕思涵的脑袋，仿佛要看穿他。

“嗯，一次爆炸，他从高楼坠落，之后就失忆了。”

沈言欣忧心地揉了揉慕思涵的脑袋，他一会正常一会反常，脑子里的问题看来很大。

“难怪。我听说脑部受伤的人，一开始是失忆，后来脑组织会逐渐微缩，智力和记忆都会进一步退化。

可能再过几天，他就变成了十岁不到的智商。”

厉文琛极其优雅贵气地吃着东西，轻描淡写的话却令沈言欣心惊胆战。

“那是什么意思？”慕思涵一脸茫然地问。

也许是刚才光顾着伺候沈言欣了，搞得自己饿了，便夹起菜肴呼啦啦地吃起来。

“慢着吃，别噎着。”

沈言欣从来没有见过慕思涵狼吞虎咽没有吃相地吃东西，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他

吃早餐的时候还像个贵族绅士好么。

阿冷的眉头拧成一团，慕思涵再落魄都不可能把自己搞得这么没风度，除非是真的脑萎缩了。

慕思涵含着满嘴的菜，抬起就算傻了仍然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瞪着黑眸执着地问厉文琛，

“你刚才说的萎缩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变小啊。”

厉文琛的嘴角抽了一下，“言欣，看来要带慕总找顶级医生看看。”

害！

白阡陌看得都想哭，慕思涵真的好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