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苏青沫按在椅子上,解除她的手铐退了出去,关上铁门。
审问室里,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那一盏泛着明黄色光芒的吊灯。
墙壁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杨队长亲自出面调查我的事,不知道杨队长是受了谁的指示,还是想要将我置于死地?”苏青沫仰起头,迎上他的目露凶光,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刚才我还觉着杨队长好眼熟,现在得以近距离与杨队长面对面而坐,这才记起来了,杨队长在昨个儿还到了我的药膳酒楼吃饭,杨队长,该不会是在哪时候就已经盯上了我吧?”
他的脸在苏青沫面前放大,无比的清晰。
他脸上那一颗像是苍蝇一样的痣很有型,丹凤眼,白面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生气息,可他身材高大,膀大腰圆,双目炯炯有神,似乎天生一副凶神恶煞面容,让人一见寒颤。
昨天杨临独自一人前往她酒楼的时候,她还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今天又见面了。
被苏青沫认出来的杨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反而邪魅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用笔敲击着桌面,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苏小姐记
忆力还挺好,只是不知道苏小姐为何对于盗墓一事拒不交代?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定你的罪?!”
“不敢,这南县谁人不知杨队长的大名,嫉恶如仇,您可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父母官啊,人们都说杨队长一心为民做主,绝不会让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让一个坏人逃脱法网,只是今日再见杨队长,这外人的话,好像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给杨队长脸上贴金罢了。”苏青沫冷嘲热讽。
人面兽心的家伙。
就他这样的人,苏青沫还看不上眼。
今日苏青沫拿着支票到银行兑换现金,可没想到居然有人在银行里等着她,一看到她拿出支票二话不说,直接逮捕送到了这里,经过几次询问,不由分说直接定了她的罪。
杨临青筋暴起,眸子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冤枉了你不成,老实交代你是什么时候跟张三王五一同盗墓的,做了多久,盗了几次墓,都在那里,得了多少古董,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杨队长说我是什么时候盗的墓那就是什么时候盗的,至于得了多少古董,这还不是杨队长说了算吗?”苏青沫一副门儿清的样子
,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说着,两手撑着桌面,笑盈盈的看着他,“李葛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老天爷收了你?”
“闭嘴!老子何时……”
杨临就要暴怒,苏青沫微微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急着发火。
在这南县苏青沫打做生意起,就只得罪了一个李葛,这害的她被抓的支票,也是李葛亲自交给她的,此事若非与李葛有关,苏青沫绝不相信。
自从她进了这里,杨临便一直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也让苏青沫意识到了自己身处险境,与其等死,倒不如奋起一搏,自救。
“杨队长,您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年至中年好不容易才坐上了队长的职务,再过十几二十年杨队长也该退休了,到那时杨队长希望您的孩子们被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骂?”苏青沫嘴角微微上扬,淡定从容,“我听外头的那些人说,您家中有一位老母亲病重,昨天到了大医院里诊治,肿瘤,又有老年并发症,这一进医院怎么着也得花费个五六千块钱吧,依着您每个月的工资,好像付不起这么高的医疗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