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给江子言做完手术之后,姜予念其实一直都在查关于白血病方面的信息,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救这个小朋友。
姜予念倒也不是真的要和萧画争一个高下,所以才做的这些事情。
是当她站在手术台上,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好像都不够。
当然了,内心潜在的想法大概就是江子言并非江叙的儿子,而是他的侄子,这让姜予念心头那些不爽都随着江停的澄清而消失了。
虽然一度怀疑过江停的话的真假,但是一想到江叙和江停的关系似乎并不足以让江停昂江叙说谎。
于是就想通了。
而且最让姜予念觉得舒服的,大概就是在医院工作的时候,不需要见到萧画。
那真的是每天上班最开心的事情了。
不过关于手术那天姜予念被萧画讽刺医术不高的事情,还是在医院里面传开了。
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表面和和气气,背后成为被八卦的对象的时候了。
姜予念对这些事情似乎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每天照常地上班,照常地做手术。
现在又多了一项工作,那就是去江子言的病房看他。
经
过上一次的手术,江子言的状态稍微好了一些,但他住在无菌病房,病房里面就他一个人。
感觉他似乎就是住在玻璃屋里的小可怜。
除了江叙和江停去看他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姜予念骨子里面的那种母性,让她对江子言多了一份同情和心疼。
她去到病房的时候,江子言正怔怔地坐在床上,眸子中带着渴望地看着外面草地上玩耍的小朋友。
见姜予念进来,他迅速地将眼神收回,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一样。
“姜阿姨,你来了呀?”江子言对着姜予念的时候,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将刚才眼底的羡慕收得好好的。
姜予念很难想象,这种收放自如的隐藏自己的情绪的事情,是一个小朋友做出来的。
哪怕是姜予念这样二十多的大人,有时候都很难收住自己的情绪。
姜予念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说道:“等你病好了,你也可以跟他们一样在外面玩耍。”
江子言微微低下头,清瘦的脸上没什么肉,因为生病的缘故,他比别的小朋友要瘦,要小一些。
也因为化疗,头发都掉光了。
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姜阿姨,我……是不
是好不起来了?那天有个医生跟我说,要等骨髓给我做手术,要等好久的。”江子言小声地问道,“那……那我还能见我妈妈吗?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这些话从一个小孩子的嘴里说出来,姜予念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但是心疼之余,又开始疑惑,谁那么没有脑子,跟江子言说骨髓等不到的?
就算是面对大人患者,他们都很难说出这样的话来抹杀患者的希望,竟然对一个小孩子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