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烦恼当中,完全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
……
客厅里的江叙听到了
姜予念进门还将房门反锁的声音。
一时间就觉得姜予念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这么情绪化?
但是仔细想了一下姜予念刚才说的那些事情,冷静下来的江叙其实也觉得,萧画能那么快找到合适的骨髓,是一件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且到这边来之后,也没有人具体跟他们谈过骨髓捐赠者的事情。
所有的事情,都是萧画一手安排的。
江叙多少觉得这件事当中,有点问题。
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江叙就拿了手机出来,给庄迟打了过去。
“庄迟,你去查查萧画给江子言找的骨髓捐赠者的情况,可能会出问题。”江叙吩咐庄迟。
庄迟停顿了几秒,随即说道:“江总,那要是出问题了的话,江子言的手术还要继续下去吗?如果做手术的话,江子言的情况肯定会恶化,到时候……”
庄迟没有说完,但是江叙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就是不做手术,江子言可能今年都活不过去。
“先查。”江叙只给庄迟两个字。
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的,要是骨髓来源干净,根本就不怕查。
要是来得不干净,江叙心里头就有数了。
可是,如果真的不干净的话,又
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不让江子言去做手术吗?
这件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江叙肯定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来源不干净的骨髓,肯定是不能要的。
但这件事发生在自己亲人的身上,一旦不要,那么就意味着让江子言去死。
针不是扎在自己身上的,永远都不知道痛。
江叙现在有点烦。
不是,很烦。
最好是查出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现在都可以接受这一切不过是姜予念因为恼怒而故意说出那番话的,都接受不了骨髓来源不干净。
江叙有些头疼。
现在,要等的就是庄迟递消息过来。
等到消息确定,一切尘埃落定。
江叙没有一定要去卧室休息,因为此时此刻进去的话,肯定要和姜予念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吵起来,不如,就先分开冷静一下。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就是处理江子言手术的事儿,等手术的事情过去了,一切就都好商量。
江叙躺在沙发,看着天花板,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这么无奈又无力的感觉,只在多年前母亲去世的时候,有过的。
现在,那种感觉重新席卷而来,江叙觉得自己好像要喘不过气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