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姜予念好不容易跟江叙好好在家里吃饭的，但是卫惜朝一个电话打过来，听那个声音，好像是喝酒了。

姜予念捂着手机通话口，对江叙说道：“惜朝的电话，好像有点不对劲，我去客厅接。”

虽然江叙对卫惜朝打来电话破坏了他们两一起共进晚餐这件事有点微词，但也没办法，毕竟姜予念根本就不是个重色轻友的人。

“去吧，我等你。”江叙放下筷子，倒是真的要等姜予念一块儿回来吃饭。

“你先吃。”姜予念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就去了客厅。

姜予念坐在客厅里，关切地问卫惜朝，“惜朝，你是不是喝酒了，怎么回事啊你？你不知道你当医生不能经常喝酒，对做手术会有影响的。”

“我……我这几天没去上班。”卫惜朝声音暗淡，状态极为不稳定。

姜予念想了想，问道：“是……卫在川吗？我觉得你的心情也只有卫在川能够影响得到了，你们什么情况？上次你们一起来家里吃饭，我就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就是那次……”卫惜朝叹了一口气，“本来他在我家楼下的时候，我都拒绝让他送我上去，但是……但是

他还是跟上来了。”

就算卫惜朝没有明确地说下去，姜予念都知道他两之后发生什么了。

姜予念揉了揉太阳穴，“卫在川他到底在想什么啊？脑子有病吗？不过惜朝，难道连你自己都想不明白吗？你想想你当时为了忘记卫在川花了多长时间，现在就功亏一篑了。”

是的，功亏一篑了。

所以现在卫惜朝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糟糕。

“最搞笑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卫惜朝哼笑一声，声音中透露着凄冷，“他跟我说，就跟我维持……维持这样的关系。反正找不到更合适的人，还能互相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哈哈哈，你说卫在川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姜予念听了卫惜朝的话，气得都从沙发上站起来了，“他卫在川还是人吗？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

因为姜予念知道卫惜朝当初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慢慢放下卫在川，现在他稍微这么一弄，就会重新让卫惜朝跌入万丈深渊。

推她下一次地狱的人，是不是还要再把她第二次推入深渊？

“念念，你别去找他了。”卫惜朝叫住了姜予念，“我觉得……我可能这辈子就栽在他身上了，

他想要怎么对我，看他。”

“惜朝，”姜予念努力地压下自己的火气，“你对卫在川心软，就相当于把伤害自己的刀递了出去，但是这一刀会不会捅下来，却是卫在川决定的。当他把刀捅下来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个人根本就配不上你的真心。”

“我知道……我都在知道……但是……念念，我真的忘不掉他……”

听到卫惜朝的哭声，姜予念由原本的生气到现在的心疼。

因为她也经历过卫惜朝这样的阶段，知道要真正忘记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要把一个人从生命里面剥离，要接受这个人彻底和自己没有关系了，真的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最为艰难的是，卫惜朝和卫在川的关系让他们没有办法彻底断了联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估计每次见面对卫惜朝来说，都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