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的那个瓷砖,我倒觉得可行,你们有技术能生产?”高学峰问。
苏敬林自己拿不准,主要是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还是想不起自己曾经是干什么的。
在老碗厂做工,觉得每一个工序都熟,但是真正精通的还是绘画。
难不成他以前是窑厂的美工?
所以对能不能生产出瓷砖还是未知数。
“我这边倒是有一个资源。”原来高学峰的一个表兄是在南方做工,就是做的这一行,前两天找上门,想让他帮忙安排一
份临时工。
“他这个人做事倒是挺老实的,原本在那边做得也挺好,只是家里老人老了,时常生病,他没法子要回来照顾。”人都有几个穷亲戚,身在这个位置,高学峰也时常面对这样的问题。
帮忙倒无所谓,但是有时侯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以为工人的活儿轻松,结果一连站上几个小时不让坐压根儿就受不住。
前脚费了老大的劲儿安排进来当零时工,干不了三天就走人,弄得他里外不是人。
为此李燕也没少抱怨,真当自己家是收留所了。
但这个表兄找上门自己却无法拒绝。
因为当年自己下乡的时候正是去闻这个表兄的那个村,正好被安排在他家里。
她母亲是自己的一个堂姨,知道自己是城里人,对他比对表兄还好,但凡吃的用的都是家里最好的的。
有一次自己感冒发烧了,这个堂姨硬是守了他一宿没睡。
别人下乡的是受苦,他除了做工的时侯没法外,其他的日子比在城里还舒服,连自己的衣服都是堂姨洗的。
下乡两年,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这个亲戚家的关爱。
他走的时候也说过,以后用得着自己的地方尽管讲。
回城这么多
年,他从一个小小的职工爬到了厂长的位置,但是堂姨一家从来没找过他。
这次找上门来了,他说才能也得管。
一问经历,知道是在窑厂干过的,想着李新月说过的老碗厂的事,有心想要撮合一下,说不定能成。
“那可真是太好了。”李新月求之不得。
问过在那边的工资每个月是一百二十元,李新月搭口就说给两百。
“主要他能烧制出瓷砖来,我给两百,以后等生意做起来了就给他涨工资。”李新月很是激动。
“这孩子……”李燕心里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真是怕了高学峰那些亲戚了。
穷不可怕,怕的是心穷,一个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安排一个临时工老高是顶着多少压力,偏偏他们还嫌钱少嫌工资低。
高学峰的表兄叫杨大力,人却与名不相符,又矮又黑,哪有大力的样子。
“大力,新月说他叔叔的窑厂差一个技术工人,你会烧瓷砖吧?”高学峰问。
会,当然会。
若不是老娘生病他还不回来呢,这一行行情大好,工资每年都在增加呢。
“杨叔叔,那你帮我们干活,工资也不比你在南方少。”李新月立即就将技术型的人才牢牢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