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有我、有宁阿姨、有平安还有妞妞!”李新月连忙道:“爹,我们是一家人。”
咳,她没想过要继承!
单纯的就是觉得自己运气棒棒的。
随便捡到一个爹,居然是教授有名的画家设计师。
难怪,他对设计这一块那么胸有成竹。
“爹,您什么时候记起您的身份的?”李新月对这事儿有些好奇。
“上次,我们来设计四合院,下了火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些路熟悉,果然,越走脑子中的印象就越深。当我看见那个四合院的时候,哪还需要设计,就只需要按着记忆回复就好。”苏敬林道:“我认出了那个老人,她却并没有认出我。不过这样也挺好的,省了大家的尴尬。”
明明是邻居,几十年后却是相见不盯识。
而且,苏敬林隐约说到打断他腿的邻居兄弟,而隔壁
老太的儿子又没了消息失踪了。
说明当年的他干了坏事还是心虚了,自己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吧。
说起来,苏敬林真是冤枉得很。
他是教授带着学生在教室里人体写真。
这玩意儿,学美术的都知道再正常不过。
却被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闯进来,说他耍流氓。
原本以他为荣的父母最后却犹如避之蛇蝎。
他被邻居最要好的兄弟打断了腿昏死过去,父母却不让他进家门。
“没想到,我最后还是进了这个四合院,这里,好像还是我的家。”苏敬林的眼睛湿润了。
他记不得自己是时候失忆的,什么时候变成了疯子。
今天回到单位的时候,那些老同事个个都惊讶于他终于回来了。
也有知道当年他疯了的,担心的问他的身体。
“反正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苏敬林但然面对他们的各种关心和疑问。
他双亲逝去后事是街道办和他父母生前单位帮忙处理,唯有四合院,想处理的人多,但谁也不敢,毕竟,他没有死就不是公家的。
今天去派出所补办了早已销了的户,去街道办拿四合院的钥匙,结果经手人已经换了好几茬早就不知道那把钥匙在何方了。
或
许,他们以为这个四合院就要成为街道办的财产了呢。
曾经有人提议过,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打理出来给那些孤寡老人住。
但到底是没人敢签字盖章,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他回来了,进自己家门用的却是大铁剪,回头还得买一把锁锁上。
“对了新月,你买这个床是怎么想的?”不会只是想着给老太太那边添置吧?
“我就觉得好看,干爹,您对这个一定懂,您看看。”李新月笑着看向他。
她的笑不是单纯的笑,是意味深长。
“你这个丫头呀,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苏敬林都想伸手去摸她的头了,但到底也是大姑娘:“这是雕花镶嵌,金漆彩油,你看这个地方有洞,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床原本该镶嵌了玉石、玛瑙、瓷片、大理石、螺钿、珐琅、竹木、牙雕等物。而且,这木料是黄花梨,不是普通人家能用上的。”
也就是说,这可能是来自于皇室?
“在a地这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多多少少都会流落出一些东西在民间。”苏敬林没有说破:“新月,你捡了个漏。”
“看来我运气不错。”其实,李新月之所以要买下,就是看出了床的雕花工艺和材料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