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月瞪大了眼。
这是不敢嫁了?
“她说她一个寡妇,又没有文化嫁给一个大教授,你爹不划算。”这种事蒋文英都不知道说啥了。
这要放在寻常人身上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那是高兴得不得了,偏偏宁静宁却是有点胆怯了。
前两天苏敬林向她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宁静月却打退堂鼓了。
天天都在铺子上呆着,故意避着苏敬林。
“她是不是傻呀?”连罗素珍都看不下去了:“人家苏教授都没嫌弃她,她倒好,先自个儿嫌弃自个儿了。”
李新月知道这是一种心结,还得给她打开了。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个艰巨的任务最好还是交给苏敬林自己去搞定。
李新月去了会所,现在会所的工期进度都挺快的。
好不容易在三
楼找到了正在督工的苏敬林。
“新月,你来了。”知道砖厂没事后苏敬林就来看会所了,当然也给宁静月说了结婚的事。
丰俭都由着她,结果说了几天了还没得到她的回音。
也不怪她吧,服装店太忙了。
“我这边没有亲戚了。”苏敬林道:“就看你宁阿姨要不要在老家办酒请客。”
看苏敬林还在憧憬着当新郎倌,对宁静月身上发生的事儿一点儿都不知道的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啊,连一向心细的苏老爹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你说宁静月这别扭闹得亏不亏?
李新月都懒得告诉苏敬林了。
回头就去找到了宁静月。
“亏,确实是亏。”罗素珍和蒋文英都笑得不行:“静月啊,你别在那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乖乖的商议婚事才是真。”
“我……”宁静月红着脸低声道:“我没读多少书,他是大教授啊。”
“你呀你,大教授又怎么了,你只需要认准了回家是你男人就行。”罗素珍说话很直接:“管他在外是什么。”
“真是口无遮拦,新月还是一个孩子呢。”蒋文英瞪了他一眼。
三个女人一台戏,有时候说些话确实有点露骨,习惯了也没将李新月在场的事儿
放在心上。
这一提醒,大家都尴尬了。
“咳,没事没事儿。”李新月想起那句话,那啥白天是什么夜晚是什么的,咳:“我就是想告诉宁阿姨,别自己将自己想得那么卑微,我爹经历过太多事儿,人到中年只想好好过下半辈子,你选择了他,他选择了你,这是你们的选择,与别人没关系。认准了就是一辈子,你还在乎别人的眼光干什么呢?”
“瞧瞧,谁说新月是孩子了?”罗素珍啧啧称奇:“你听听她说这番话,真正是读过书的,道理深成着呢。静月啊,你好歹也是三十多岁了,别连一个孩子都不如,你也经历过不少事了,还能想不透通?”
“是这个理儿。”蒋文英也点头:“在我看来,也甭管他是什么身份,是干什么的,只要他心疼你,眼里有你,就是过日子的。”
你一言我一语,总算将宁静月忐忑的心慢慢的给抚平放了下去。
“他问过我要不要在老家请客。”宁静月道:“我……还是算了吧。”
“行,不请就不请,结婚证一扯,咱们几户人凑一起吃个饭,热闹一下就成。”罗素珍道:“回头,你们两口子还要谢表嫂的大媒呢。”
“对,我可是等着的。”蒋文英哈哈大笑,她这大媒总算做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