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说得兴高采烈,听的听得心如刀绞。
李新月注意到了,熊如梦猛的转身盯着李言,那样子就是打死都不信的。
“呵呵,这个曾超啊,也就只能哄哄那些傻姑娘。”旁边的郑兰冷笑道:“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你们觉得他哪里好,但是,他屁股一翘姐姐我是知道他要拉屎拉尿。”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
“他和我舅是一个队的。”郑兰道:“他估计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他。因为从小我就妈就在我耳边念叨,以后找男的不能找曾家的那家。”
曾家的那样?
是哪样?
“能哄会骗是他家惯用的伎俩。”郑兰还没说就开始笑起来了:“我妈说,当年他妈就是被他爸给骗回来的。”
穷得叮当响的人家要谈媳妇了,曾家老太太拉下脸将一个生产队都借了个遍。
“床上用品是我外婆家的,是我大舅妈的陪嫁;桌子是我二外公家的,我二外公是木匠自己打的桌子很结实,还刷了土椅,八仙桌四张长凳子。为了显摆阔气,她还将我二外公家的矮子桌子凳一起借了过去,害得我二外公家当天吃饭用的是簸箕。”
李总能想象用簸箕吃饭的场
景,小时候自家穷,只有一张桌子,来了人客多一点,奶奶就会用一个箩篼上盖一个簸箕,小孩子们就在上面吃饭。
有一次几个小孩子打闹直接将那一簸箕给掀翻了,那一顿吃的不是饭了,是各家大人的一顿笋子炒肉,哭声喊声叫骂声,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所以,哪怕时隔上下两辈子,李新月还是记忆尤新。
“然后,去村长家借了两百斤谷子,再找好几家人借了块钱,置办了两桌很丰盛的午饭,而且上门亲戚还打发了一块二的大红包。”
那当年,能打发八毛都不错了,还一块二,这一下彻底让人女方相信这家是有钱人了。
然后呢?
“曾超他妈妈后来没少哭,每次和他奶奶吵架就说是被骗来的。”郑兰笑得不行:“相亲结束,曾家就还东西,结婚是办了酒席,可怜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煮饭才发现这家人穷得都揭不开锅了,但是人都被睡了又不能退货啊。”
“你……不会是乱说的吧?”熊如梦艰难的张口问:“再说了,那些年,家家户户都难,都很穷呢。估计着像这样的人家不止他们一家人”
“唉呀,我一直不想说就
是不让人觉得我在背后说他的坏话。”郑兰瘪瘪嘴:“也是今晚上你们在说他,我怕你们被迷上了就傻了这才提醒你们的。”
“别看曾超穿得人模狗样的,那些衣服是他城里的舅舅家小孩子穿过的。”郑兰继续报料:“他家的穷也不是以前,现在还是一样,家里依然吃了上顿没下顿。因为他爸很懒还要打牌,曾超念书的钱都是他舅支助的。我舅妈说,他家若不是他妈支撑着早就垮了。知道不,他妈最得意就是曾超考上了北隆的高中,逢人就说她儿子有出息以后会是一个大学生。”
这一点无可厚非,每一个当妈的都想儿子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