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官的也就是那样啊,瞧他在老头子面前多恭敬。
刘燕心里就得意了,自家老头儿有本事。
一行人买了菜和肉,鱼,一起回了家。
“来来来,老高,你可是三天没来找我玩了。”
“你不是忙着吗,我不敢过来啊。”高学峰笑着打趣他。
“说啥呢,咱兄弟别见外。”
“倒也是,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学生卢正飞。正飞啊,这是你高伯伯,以前的纺织厂的高厂长,现在人家干个体,是个大老板呢。”
“高伯伯好,我见过的。”
噢,在哪儿啊?
原来,卢正飞指的是他接受电视台采访。
“你别叫我高伯伯了,将我叫老了。”
“不行,一定得叫。”余老头儿道:“你是我兄弟,他是我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道理叫师父的兄弟叫大哥,那岂不是乱套了吗?”
“对,
辈份所有,应该的,高伯伯,我看过你接受电视台采访,我觉得你真的很厉害。”
噢?
是自己的粉丝,高学峰就很意外了。
“您说过,下岗职工要走出来不能只看见四周应该要看全面,要大胆……”卢正飞是真正的认真看了的,也是真正的崇拜高学峰。
一个国营企业的厂长,将下岗职工的事放在了心上。
自己因病内退了,却闯出了一片事业。
“真正是有那种感觉,就是有本事的人在哪儿都会发光。”
三个女人一台戏,刘燕李燕和钱苹的戏在厨房里唱开的。
“燕子,怎么样,没骗你吧,你们家老余是个好男人。”
“嗯,就是脾气倔得很。”刘燕叹息一声:“他自己都说自己是怪脾气。”
“咋了,骂你了?”
“不是,没有,他去看医生,连医生都骂了呢。”
为什么看医生?
等知道是摔了腰后,李燕笑得不行。
“当真是摔的还是你们那个的时候……”李燕问凑进她耳边问。
“唉哎,燕子,你可真是……”女儿还在旁边呢,怪难为情的:“是真的摔了的,妈呀,当时我听到他在浴卫里响,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他,他说
摔了,吓得我不轻。”
“没看医生?”
“没呢,和人医生吵架,牛得很。”刘燕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这个男人啊,有时候真是该挨打。
院子里,高学峰也发现了余教授的不对劲儿。
“老余,你这腰?”
“摔的,”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立即堵住他的嘴。
“当真是摔的吗?”高学峰笑得特别大声:“越解释越掩饰噢。”
“唉呀,给你说了是摔了,你怎么就不信。来来来,给你看看,我这腰上的於青散没。”
高学峰走过去挑起衣服一看,可不得了,好大的一团於青。
“老余啊,你可一定要注意了,这样摔了老受罪了。”高学峰万分同情:“特别是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这骨头啊禁不住摔了。”
“可不就是个道理,事后我也是怕得很。”余老头的怕是真心的怕,就怕他当真摔残了什么的,那不是拖累人家刘燕吗:“唉,老了老了,越发不中用了!”
“你还算好的,只是扭了腰。”高学峰道:“我有一个同事,年纪比我还小,一摔就直接摔进了火葬场。”
“可不,有高血压就是要注意着点呢。”老余头道:“好在,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