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初柒还是不说话，顾祁皱了皱眉：“我再问一遍，你脸上的是伤怎么来的？”

初柒轻轻吐了一口浊气。

“我说是甄雪打的，你会相信吗？”

初柒说完，看到顾祁明显愣了一下。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顾祁道：“她不会。”

“开个玩笑。”

初柒撩拨了一下头发，自嘲地笑了一声。

顾祁的回答在她预算之内，毕竟甄雪是他心目中得不到却又时时存在的白月光。

可是心，就是忍不住地疼。

早知道就不试探的，明知结果，还非要让别人亲口承认，这不是找虐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是顾卓。”

没等顾祁说话，她又道：“顾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初柒。”

刚走，却又被顾祁握住了手腕。初柒每次见到他，总会亲昵地叫着老公，热情洋溢，可如今，他不习惯她的冷漠。

“你别这样可以吗？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可你也看到了，甄雪已经怕到了什么地步，我不可能丢下她不管。”

初柒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嗯，你说得都对。你不能不管她，所以你就丢下我不管。我知道，在你心中，不管

我做什么努力，我都比不过她。”

说完，初柒甩开顾祁的手，离开了办公室。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可她就是不愿让泪水掉下去。

顾祁怔怔地看着初柒的背影，有些头疼。

脑海里突然响起昨晚甄雪问他的话，喜不喜欢他不知道，可是他真的在意。

坐回位置，顾祁打了一个电话。

“顾总？”对面那头很快就接通。

顾祁道：“把顾卓的信用卡全部停了。找几个人教训他一顿，别弄死了。”

说完，立即挂了电话。

生了气的初柒，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咪，怎么也哄不好。

下午下了班，初柒去看了顾老爷子，留在病房里跟他讲了好多趣事。

顾祁一来，初柒立马就有事离开。一连好几天都这样，顾老爷子看不出来问题才怪。

病房里，顾老爷子接手过顾祁的苹果，问道：“你犯什么事儿了？”

顾祁叹息一声，没讲话。

“是不是又跟甄雪有关？”

顾老爷子活得通透，一语就猜对。

顾祁没办法地点了点头。

顾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顾祁：“让你和她保持距离，你不听！自作孽，不可活！”

“爷爷……”

顾祁只觉得心累

。初柒一生气，眼里就像没他这个人似的，一句话也不讲，一个眼神也不给。

顾老爷子没理会，换了个话题：“顾卓前几天被人打了，已经住院好几天了，你可查出来了是什么人干的？”

“没有。”

顾祁摇头，在老爷子看不到的地方眉头微扬，薄唇轻弯。

敢动手打初柒，要不是看在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份儿上，绝不是住院这么简单。

“爷爷，我先回去了，你休息吧。”

“好。”顾老爷子叮嘱道：“你别老是冷着个脸，把姿态放低点，好好给小柒道个歉。”

顾祁刚回去，便看到初柒在厨房里忙活。

放下公文包，洗了个澡，下来的时候初柒正在吃面，连眼神都不施舍给他一个。

顾祁坐在对面，咳了一声，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