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芩芍似乎突然明白北堂君灏为何将其留在帐中了,原来他是故意如此做的,为的就是要让对方放松警惕,以为他是真的感到害怕,不敢让她出去,同一时间也给出一个假像。
让对方觉得他什么都没有察觉,沉溺在温柔乡
中。
就连京都那里,他都没有主动去联系,因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他派人出去,必定会受到击杀,绝对不可能让他有机会向外救助。
即便真的让他运气好把密函送出去了,迎来的恐怕是另一波更为激烈地进攻和围击了。
欧阳芩芍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说着话,不过多数都是她在说,北堂君灏在听,偶尔会应是一句。
有时候她真的想跟他说,不如就这么算了,管他们这么多做什么呢?不如直接将他们的那些罪状都丢到他父皇跟前,让他父皇去把这些烦人的苍蝇给拍死算了。
但是想想,五前年他都没有这么做了,更何况五年之后呢?
“你说你要是跟你父皇说你放弃皇位的话,让觉得你父皇会不会答应啊?”欧阳芩芍坐在其腿上,漫不经心地替其磨着墨问道。
“会。”北堂君灏简洁在回答。
欧阳芩芍听了可是精神来了,脸上立即抑制不住露出了兴奋地笑容。
可是还没等她脸上的笑容散去,便立即谢了下去,因为北堂君灏接下来的话让她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只要芍儿死了,父皇绝不会拦本王做任何事的。”
欧阳芩芍听了,生生地将墨条给折断了,如此还不解气,回过头瞪着如此轻巧就说出这样子的话的他问道:“你是在告诫我,不要想着劝你放弃皇位,否则你父皇会杀了我?”
“芍儿心知便好。”北堂君灏以为这事,她早
就知道的,否则早在一个月前皇影出现在其房中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对他说,而且还是明知她夜里受到皇影的惊吓,竟然什么都不说。
“芍儿是聪明人,可不要做傻事了。”北堂君灏只知道那一次之后,父皇再也没有了动作,所以他摸不透父皇的意图。
欧阳芩芍想想那一夜,皇影还真的不是盖的,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他真的敢动手的话,为了保命,她也不会坐以待毙,其实当时如若皇影真的动手的话,其手中的枪会让他知道,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泥娃娃。
不过后来也奇怪,打那以后,就没有再来骚扰过她,故奇怪地问道:“你父皇如此不喜欢我,而你硬要娶,是不是跟他达成了什么协议啊?”
提及这协议,北堂君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哪所没有回答,她也知道答案了,于是也跟着心情有些低落了下来。
北堂君灏见其安静不语,环着其腰的动作不由得紧了几分,似乎是在提醒她,别多想。
“反正你都跟他达成协议了,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了的吧?”欧阳芩芍不确定地问道。
“他除了是我父皇,他还是一国之君。”不知北堂君灏的这句话是说给她听,还是安慰自己,让他可以愿意和理解父皇,不至于对他产生怨恨。
欧阳芩芍倒了杯茶,端到其嘴边,很自然地喂其喝,边喝边道:“若是没有我,你是不是会过得更轻松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