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河扭头看过去,强忍着想要把门甩上去的想法,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这种事情可以等到明天再说。”
他这一转头,倒是让江斯斐清晰的看到了梁河脸上的那一道血印。
“怎么回事?”
江斯斐一时顾不上别的,当下就抬脚走了进去,抬手钳制住了对方的下巴,语气阴沉道:“谁弄的?”
梁河:“?”
我看你现在是有点飘啊弟弟!动手动脚是真改不了了是吧!?
而且谁让你进来了!
刚才不还是乖乖的在门口站着吗!这才多久!
“没谁。”
知道江斯斐缠人起来有多烦,梁河哼哼的偏头就要避过,嘴上糊弄道:“就下车的时候被车剐了下。”
“没多大的事。”
谁知道江斯斐根本没给他那个机会,扣住他下巴的力道反而重了点,“是不是和你下午开车离开有关系?”
江斯斐目光直勾勾的,漆黑眼珠子透着丝不太明显戾气。
梁河:你不信还问我个锤子啊!
浪费我睡觉时间!
“算了,我先去给你找医药箱。”
“乖乖在这里等着,哥哥。”
江斯斐松手之后就往外走,但没走几步
他又转过头眯眼威胁道:“我找医药箱的时候,哥哥你不准关门!”
“不然你就不要怪我等会儿一直咣咣咣敲门打扰你睡觉!”
撂下这句话后,江斯斐匆匆就下了楼。
哪怕是在屋里,梁河都能听到对方登登登下楼的声音。
像是在提醒他江斯斐方才撂下的威胁一样。
梁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当下蹬掉鞋往被子里一卷,想着爱咋咋。
大不了他就直接这样睡。
要说刚开始精神还隐隐亢奋有点睡不着,满脑子想着等江斯斐提着医药箱上来的时候一定要踹人一脚。
但现在卷在被窝里,精神一松懈,梁河闭着眼睛,闭着闭着不知怎么着就睡了过去。
连江斯斐什么时候提着医药箱回来的都不知道。
于是等江斯斐再上来,看到的就是对方毫无防备的睡过去的模样。
他脚下动作下意识的放缓,轻手轻脚的就走了过去。
果然。
只有睡着之后,哥哥才会对他那么毫无防备。
沾了碘伏的湿润棉签触及到那道带着血痂的伤口,江斯斐明显注意到哥哥的眉头皱了皱。
“真该让你更疼点,长长记性。”
嘴上是
那么说,但江斯斐手上的力道却是更轻。
直到全部消过毒,江斯斐摸了摸青年柔软的发丝,道了声晚安,才再次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替人关上了房间的灯和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