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外是大片的模糊,沉默几秒过后,焦点转移,余川的身影变得模糊,他斜后方挂在墙上的婚纱照一点一点清晰了起来。
那个时候,秋芊是真真切切地幸福过的。
“听说你想去领那个杀人犯的骨灰?”秋芊再次开了口,“说起来真挺巧的,本来我只是感觉她有点像。”
余川冷冷地打断了她,“别说了。”
可秋芊无视他的抗拒,“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是立了功。”
余川再次,“别说了。”
“吓人吧?你跟一个杀人犯处了那么久,要不是我。”
“你别说了!”
余川终于忍受不了,很激动地站起来,凳子因为他的动作向后摔了下去,发出“砰”地一声。
客厅的老妇人抱着孩子走到门口,“哎哟这是怎么了?”
而余川直接越过她走了出去,离开了这个家。
“怎么又吵起来了?”老妇人进了房间里面,“我说你们也是,以前和和气气的,现在有了孩子,反倒斗起气来。”
“没事,”秋芊挽了挽耳边的头发,“妈,你别管了。”
“我怎么能不管?”秋芊的母亲不满道,“你看看你那个老公,自
从孩子生下来之后他有照顾过哪怕一分钟吗?我看他是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时小婴儿又哭闹起来。她赶紧说,“宝宝肯定是饿了,你来,你喂一喂。”
秋芊有些厌烦地看了那孩子一眼,然后躺下去,背对着她们,说道,“我累了,还是让她吃奶粉吧。”
母亲数落她,“怎么老让小孩子吃奶粉呢?你又不是没有,小孩子从小吃奶粉以后要长不好的。”
秋芊充耳不闻,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夜里,余川开着出租车在国道上飞速行驶。树影和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深浅不一地略过去,使得他的表情晦暗,昏昏不明。
后来,太阳升起来了。
出租车驶过了晨昏交替的地方。
余川来到了阿宋家乡的法院门口,只是刚刚走进去没有多久,就被办事处的人给请出来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是她的家属,不能认领她的骨灰,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理解一下好吧!”
余川急忙说,“可是她已经没有别的家属了,我是她的朋友。”
办事人的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不行!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余川用力咬了咬嘴唇,不甘心地问
道,“那她真的就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信之类的。”
“没有没有!快走吧,别影响我们工作,以后不要再来了!”那人不耐烦地一挥手,直接把余川给推开了。
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余川消沉地坐在里头,不停地吸烟。
车厢里面烟雾缭绕。由于吸得太急,他被狠狠地呛了一口,摸着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双眼通红,最后,直接手心一收掐灭了烟头,发泄一般很用力地锤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