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娇扯了下嘴角,告诉他什么?
看阮思娇不回答,陆文宴一皱眉,“我信里问你的事啊,你看,带问号的这么多呢,你一个一个的回答我。”
陆文宴抱着胳膊看着阮思娇,他脸上略有大男孩的青涩,笑起来的样子倒是挺好看。
阮思娇一指自己的店,“店就在这里了,想知道什么,你自己看不就明白了?至于镇上的事,你本人既然到了,完全可以出去逛一圈,亲身感受不是比我转述要强?”
陆文宴想了一下,点头,“你说的对,亲自感受最直观。”
说着话,陆文宴就拉着阮思娇往外跑,“那你就陪我出去溜达一圈吧,我这远道而来,你怎么也得做好向导不是?”
阮思娇,“……”
陆文宴明明才离开红星村不超过十天好不好!
说什么远道而来,好像他是个游客似的!
而且,陆文宴离开红星村回城,他回的不就是九华
县吗?那里离十里铺也就不到二十公里的路程,就如他刚才所说,骑车都用不了半个小时。
不管阮思娇心里如何腹诽,她都已经被陆文宴拉出去了。
陆文宴最先看到的,就是叶岁岁的小吃店。
不过这会儿也不是饭点,陆文宴觉得小吃店可以等回来的时候再看,顺便还能拐叶岁岁一顿晚饭。
陆文宴远远冲叶岁岁挥了挥手,又拉着阮思娇跑。
这小子看什么都新奇,见到编草筐的,他也要凑上去认真看一会儿。
但也仅限于一小会儿,陆文宴就又被卖葫芦的吸引了。
“阮思娇,我以前怎么没注意呢,原来咱们用的水瓢就是把葫芦对半切开啊。”陆文宴一手拿个葫芦,一手拿个瓢,偏头跟阮思娇说。
亏他还是在农村当了两年知青,连瓢是用葫芦做的都不知道!
也是,知青点用的瓢不是陆文宴做的。
而且陆文宴的个性,他恐怕注意不到那么多细节。
这种人差不多就是光长年龄却不长脑子,明明快二十岁了,却还揣着一颗赤子之心。
阮思娇想到这个形容词就有点想笑,用赤子之心形容陆文宴是夸他,其实说白了陆文宴就是傻!
陆文宴看阮思娇莫名其妙的笑,他眼睛突然一眯,“阮思娇,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
“没有,”阮思娇立刻说,“你竟然连瓢是葫芦做的都不知道,我觉得你在跟我开玩笑,所以配合你笑而已。”
陆文宴丢给阮思娇一个白眼,又去看他觉得新奇的东西去了。
阮思娇懒懒跟在陆文宴身后,她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跟着陆文宴这个愣头青瞎跑呢?
店里明明那么忙!
陆文宴在街上转了好大一会儿,其实十里铺就那么大点,陆文宴随便逛逛就给逛完了。
阮思娇往回走,一
边问陆文宴,“所以,你这趟过来到底是想干麻?”
“来看看你啊。”陆文宴眼睛扑闪,眼神真挚,他并没有说慌。
阮思娇拧眉,“我有什么好看的。”
“大家都认识那么久了嘛,而且你们偷偷去……咱们几个也算是有过共同秘密的人。”陆文宴说。
这很陆文宴!
阮思娇相信了,陆文宴应该真的只是来看看,当然也有他在城里呆得无聊的原因。
阮思娇没刻意打听过陆文宴或者陆北川的家世,但陆文宴在知青里面并不是表现特别好的,他能拿到第一批回城名额,家里必然是不简单的。
还有一点,陆文宴家就在九华县,他能下放到离九华县只有不到二十公里的十里铺当知青,家里肯定也得有点背景才行。
陆北川家是北京的,阮思娇觉得陆北川家里应该也不简单。
陆北川是因为没有填回城申请表格,要不然的话,陆北川应该也在第一批回城名单里。
阮思娇跟陆文宴一边往回走,一边跟陆文宴随便说着话,离得还有点远,陆文宴就闻到一股香香的味道。
“阮思娇,是不是你家店里飘出来的!这么好闻!”陆文宴惊喜的说。
阮思娇也闻到了,是她家的鸡蛋糕做熟了,这小子倒是运气好,刚好走回来,她家鸡蛋糕做熟。
“岁岁家的馄饨跟热干面也特别好吃,等会儿你可以去尝一下。”阮思娇介绍。
不能让这小子可着她家的鸡蛋糕祸祸!
不过阮思娇一转头,却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猥琐的身影,她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从阮思娇这边看,离得有点远,她没看清,街上的人有点多,把那个身影给挡住了。
阮思娇拧眉,那个身影离她这边有点远,但是离叶洪军卖麦麸的门面不算远。
那身影,阮思娇瞧着像叶岁岁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