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可以看看阮思娇讲课嘛。
可是顾沉舟怎么回事儿?他怎么也在教室后面坐下了?
“喂,”陆文宴瞪顾沉舟,“你呆在这里干麻!”
顾沉舟挑眉看他,“我准备明年考大学。”
陆文宴,“……”
差点被他给噎死!
顾沉舟是干什么的?车队开大车的,他考大学?捣乱呢?
可是顾沉舟竟然听得还很认真,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个小本子,记笔记。
再看陆文宴,他是空着两只手来的。
陆文宴那个郁闷啊!
好像碰到顾沉舟,他就没有不郁闷的时候。
偶尔觉得稍微扳回一城吧,还没翘一下尾巴呢,就立刻被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
让陆文宴觉得更凉的还在
后面。
好不容易等到三节课上完,顾沉舟本子上已经记了好几页。
就连那两个教授也记了好几页,更别提班上别的老师们了。
只有陆文宴,来时两手空空,到现在还是两手空空。
下课之后,老师们都收拾自己的东西走了,阮思娇来到教室最后面。
“孟教授,常教授,我请你们吃晚饭吧。”阮思娇表现得落落大方。
“不不不,还是我请,我代表局里。”陆文宴赶忙争着要请客。
顾沉舟不紧不慢,嘴里却说,“两位叔叔难得来锦省一趟,这一顿应该我请。”
两位教授摆手,“请客就不用了,我们随便吃点就行。我记得住的招待所附近就有饭店。你们九华县搞的不错,街上还挺热闹。”
教授说不要请客,顾沉舟却是不同意,“如果两位叔叔不肯赏光,我父亲也一定会怪我的。”
孟怀兴跟常林对视一眼,两人又笑道,“既然贤侄非要做东,那我俩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仅此一顿,下不为例。”
“请。”顾沉舟做了个请的手势。
孟怀兴跟常林走在前面,阮思娇和顾沉舟跟在后面,陆文宴被挤到最后出的教室。
他心里的郁闷已经憋到极限,再多一点点,他恐怕就要炸了。
为什么哪哪都有顾沉舟!
而且“两位叔叔”是什么鬼?
他父亲又是谁?跟这俩教授认识的?
所以这俩教授是顾沉舟给请来的?
陆文宴觉得他脸疼呢,下午过来教室的时候,他没憋住,得瑟的把自己老爸上午专门来学校查问舒柏乾事件的事跟阮思娇说了。
此刻不就是被啪啪打脸?
人家教授可是比陆安年来得早!
而且教授的威信比陆安年这个一把手还大,他们肯定阮思娇的自然拼读法,就算在整个锦省,恐怕也没人
敢反驳。
那这事儿还是顾沉舟的功劳了?
所以陆安年觉得他儿子长大了,但其实,陆文宴还跟在红星村的时候差不多,他有一多半还是那个中二期的少年,只有一小半才将将开始成熟而已。
孟怀兴跟常林两位在九华县呆了几天时间,他们每天都会来听阮思娇讲的课,而且还做了十分详细的笔记。
每天下课之后,阮思娇也会留下来,孟怀兴跟常林都觉得跟她有说不完的话。
由课内讨论到课外,甚至有时候还要谈到时下的学生们怎么学习英语。
他们对这个年仅十八岁的高中女生很是欣赏。
孟怀兴甚至向阮思娇抛出橄榄枝,说北京大学外语学院愿意特招阮思娇,她不用参加明年的高考,秋季立刻就可以去北京大学报道。
常林听到这话,顿时后悔,他怎么没早点说这话呢?
后悔着,常林又冷哼,看似孟怀兴跟他好的像铁哥们一样,却又悄悄下手,常林觉得他要恨死了!
常林不能坐以待毙,反正阮思娇还没答应呢。
所以常林赶着开口,“阮思娇同学,我觉得你更适合去北京外国语学院。”
“外国语学院哪有北大好。”孟怀兴立刻说。
常林瞪眼睛,“论综合性,外国语学院是比不上北大,但我们的优势是外语的研究,阮思娇同学对英语的研究就很不错,外国语学院更利于她的发展!”
两个好了半辈子的教授眼看着就要争起来,阮思娇不得不出面。
“两位教授,谢谢两位教授的好意,不过我高中的学业还没有完成呢。别人都说高考能够让人成长,我不希望我的人生有缺失。”阮思娇说。
这态度,常林跟孟怀兴都赞同。
“那明年高考后,你一定要报考北京外国语学院。”这次,常林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