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娇又看了眼桌子上的菜,无奈摇头,“真是的,被你这么一搅,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话是这样说,可是阮思娇却是拿荷叶饼夹了一大块扣肉,然后狠狠咬了一大口。
这,是没心情吃饭的样子。
叶岁岁几人都看着阮思娇,抿唇低笑。
郝玉梅却是脸色变来变去。
很明显,今天这个事,郝玉梅从阮思娇手上讨不到好了。
这时,孟清清走过来,轻轻拉了下郝玉梅,“郝主任,您别跟这几个人计较了,这种人不接受您的教育,早晚有人能教育得了他们。”
郝玉梅顺坡下,对着阮思娇几人冷冷的哼了一声。
其实
,他们那桌人都已经把自己的面吃完了,但是郝玉梅回来之后并没有说要走,那些人就只能干坐着。
可是一直等到最后,郝玉梅也没有抓到阮思娇几人的任何把柄。
四个人,真的把八道菜吃了个精光。
甚至阮思娇还用最后一块荷叶饼把扣肉盘子里的汤汁都擦了个干净,然后拿着那块饼,一边吃一边离开的。
瞧人家,多知道爱惜粮食了?
阮思娇他们都走了,郝玉梅才气呼呼的站起来,离开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营业员倒是把郝玉梅几个人狠狠记住,他们好不容易卖出去几个硬菜,要是下回这几个有钱的年轻人再不来他们饭店吃饭怎么办?
整个九华县已经开了好几家饭店,国营饭店的营业额可是每天都在下降呢!
下回郝玉梅这几个人再来,她一定要“好好招呼”他们!
郝玉梅几人离开国营饭店之后,就一路气呼呼的回到单位。
郝玉梅一拍桌子,气愤的说,“那几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尤其是那个女孩,牙尖嘴利的。明明就是他们几个铺张浪费,却反把我说的多管闲事!”
孟清清忙给郝玉梅倒了一杯水,“主任,您消消气,这些人根本就是没教养的农村人,不过是趁着改革的东风赚了几个钱而已,就到处显摆,早晚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孟清清的话,郝玉梅自然是表示非常同意,跟着愤愤的说了句,“就是没教养的农村人!”
孟清清也没透露阮思娇几人更多的身份,她肯定不能让郝玉梅知道自己跟阮思娇原本就认识,并且有过节。
要不然,就算有她爸的面子,郝玉梅也会对她产生反感。
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人当枪使不是?
孟清清又说了几句好话,哄得郝玉梅笑起来,暂时把阮思娇这件
事放下。
不过,孟清清怎么会放过郝玉梅这杆这么好使的枪呢?
只隔了一天,孟清清就又气愤的出现在郝玉梅的面前。
看孟清清脸色不好,郝玉梅不解,“清清,你这是怎么了?”
孟清清嘴巴撅着,用半愤怒半撒娇的声音说,“郝主任,您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得知了一件让人听了就气得不行的话。”
孟清清没有一次性把话说完,自然就引起了郝玉梅的兴趣。
郝玉梅十分配合的问她,“什么事?”
“您知道大玉寨吧?”孟清清说。
郝玉梅点头,“知道啊。”
“大玉寨有个刘楼村,您还亲自给刘楼村做过扫盲工作呢。”
孟清清又说。
郝玉梅想起来了,那十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孟清清又接着说,“他们村现在的村主任还是崔武,这个崔武当了多年的村主任,风评一直特别好。可是前两天,崔武的儿子竟然被同村的一个女学生给推下了山坡,腿都给摔断了!”
郝玉梅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还有这事儿?”
“就是昨天咱们在国营饭店碰到的那几个人里面的一个。”孟清清说。
郝玉梅立刻就想到阮思娇,那阮思娇牙尖嘴利的,郝玉梅一看就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竟然这么狠毒。
孟清清见郝玉梅误会,也不把话说清楚,只是继续说崔武的儿子伤得有多重,现在还在县医院里住着。
当时送医院的时候,他腿上摔裂一条特别长的口子,断了的腿骨都从那口子里面戳出来,别提多吓人了。
“好好的一个年轻后生,就这么给摔折了腿,这要是落下个残疾什么的,后半生可怎么办。”孟清清叹息的说着。
郝玉梅觉得可惜,“这是个后生,要是个女娃娃被欺负成这样,咱妇联必定替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