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宴想了一下,讲了一些自己知道的。
比如说主人家为了招待客人,准备好几个菜,但客人不能把每个菜都吃一遍,而是只能仅着面前的一两道菜吃,吃的时候还得特别注意,尽量少吃一点。
不光是菜,就连主食,也不能吃太多,因为谁家日子也不富裕。
那些没动过的菜,主人家还能够留着,再用来招待其他客人。
毕竟需要招待客人,大多是过年走亲戚的时候。
有的人家就那些菜,却要用一整个年关的。
阮思娇听着,陆文宴说的头头是道,看来他还是懂这些事情的。
当然,再过几年的话,大家日子都富裕了,这些讲究慢慢也就不再讲究了。
特别是再过十几年,大吃二喝、严重浪费的情况反而变成了一种骄傲、一种风气。
直到再后来,大家才又渐渐重视节约,重视环保。
陆文宴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住,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阮思娇,“你不会是在暗指,我把你的羊肉吃光了吧!”
看陆文宴惊
讶的表情,阮思娇竟然还直接点了头。
陆文宴扯着唇角,“阮思娇,我可是把你当朋友,才不跟你客气的。而且你是什么样的人?你还缺这一点肉吃吗?我有必要这么假惺惺的跟你客气?”
陆文宴越说越急。
阮思娇摆手,“不是,我是看你什么都不顾忌,敞开了吃,这不是怕你万一去别人,再闹出点什么来,那不是让人看不起,觉得你没有教养嘛。”
听阮思娇这么说,陆文宴又嘿嘿的笑起来,“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当你是关心我了。”
说着说着,陆文宴又变得神情沮丧起来。
阮思娇看他沮丧半天,却也没问,最后还是陆文宴自己忍不住说,“阮思娇,你说往后我可怎么办呀。”
“怎么?”阮思娇问他。
陆文宴就把自己的担心说出来。
他怕自己老是找阮思娇,对阮思娇名声有损,毕竟连他爸妈都那么想呢。
要是不了解他和阮思娇的外人,不是更要往歪了想?
阮思娇听陆文宴说完,大概了解了陆文宴的意思。
“就是说,你很想跟我做朋友,又怕男女有别,大家会把我们的关系想歪?”阮思娇问。
陆文宴用力点头,“对。所以我纠结呢。”
阮思娇也明白了,原来陆文宴刚才吃东西的时候叹气,是为了这个。
她抬手在陆文宴肩膀上拍了一下,“只要是正常的朋友关系,你想来就来嘛。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怕什么流言蜚语?反正我是不怕的。”
听阮思娇这么说,陆文宴还挺高兴。
阮思娇又跟他说,“就是你的行为稍微注意一点,你不能忘了你是个男孩子。”
陆文宴一兴奋起来,根本就不记得“男女有别”这句话。
陆文宴挠了挠脑袋,“那不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嘛。”
阮思娇立刻说,“像这样的话,最
好就不要说。”
要是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他们,那么陆文宴这句话,就会被解读成一种特别暧昧的意思。
陆文宴唇角耷拉了下去,说话还要被管东管西的,真烦!
阮思娇现在也不在乎陆文宴的情绪了,反正这家伙脑子单纯,过一会儿就又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又开心起来了。
果然还没走多远,陆文宴就想起了别的事。
“说到吃肉,我看你带来的羊肉特别好吃,所以就多吃了一些。反正那些肉也不能久放嘛。不过我回家会让我妈做一些,明天我给你送过来,这样你还能再吃两天。”陆文宴说。
阮思娇是不差钱的,所以陆文宴吃的时候绝不会跟她客气。
当然,这也是因为陆文宴家不差这点肉吃,他今天吃了阮思娇的,明天完全可以再请回来。
阮思娇他们进班,陆文宴回自己单位去上班。
中午回家,陆文宴就立刻去了厨房。
郭美蓉已经快把饭做好了,看到儿子回来,就叫他赶紧去洗手,马上吃饭。
“妈,”陆文宴仍然凑在厨房里,“咱家还有肉没?”
“你想吃肉?我今天做的正好是肉丝面。”郭美蓉说。
羊肉切的碎碎的,加姜丝用油炒了,再加水煮,煮出来的肉汤用来
特别是放多多的胡椒,那味道,真是绝了。
陆文宴就爱吃郭美蓉做的这呛锅面。
不过今天陆文宴没急着端面条,而是又说,“我不是说咱们吃的,我是问你能不能给我做两个肉菜?或者煮的肉腌透了,再切成片,晾干了拿纸包着那种?最好是能吃两顿的。”
郭美蓉不解极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陆文宴实话实说,“我今天把阮思娇奶奶给她带的羊肉吃光了,就想着让你也做一点,明天我给她送去呢。”
郭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