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满是绝望，像是洪水一样波涛汹涌。

宋言乔还是第一次看见季淮南这样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被震撼。

可是……自己明明是想要帮他啊！为什么？为什么在他的理解，就成了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我骗你？”

琥珀色的眼眸里瞬间显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宋言乔不敢相信的注视着面前的男人，睫毛颤动着，心也随之紧缩起来。

这句话似曾相识，记忆像是瞬间被唤醒，宋言乔忽然想起来，以前好像也听季淮南说过这样的话。

那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误解了季淮南。

这个时候，自己就像是他，的他，好像当初那个自己。

“是。”

说出这句话，季淮南早已经觉得心痛无比，胸口像是被千斤重的东西狠狠的拧碎一般，疼痛的感觉随之弥散开来。

面前这个女人，是这一辈子，他唯一付出过真心的女人，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这样的抉择。

她为了报复自己真的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吗？

季淮南觉得很难过，心里像是有一阵的感觉。

“呵……”

宋言乔

忽然感觉自己的心好痛，比撕裂的感觉还要疼痛几千倍，她抬起头，目光停格在季淮南的面前，苦笑着，脸上的表情摇摇欲坠。

心里压抑着的，爱着的一切像是一座即将倒塌的堡垒，彻底的坠落，再也没有办法感觉到完整。

宋言乔咬了咬牙，眼神黯淡到了极点。

“我知道了。”

语气是那样平静，淡淡的，不到任何一丝感情，宋言乔只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剿杀一样，心碎的感觉几乎要把她撕裂。

脚步不由自主的转过去，宋言乔苦笑着，却在回头的那一瞬间，泪流满面。

眼看着她要走，季淮南的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

他说不清楚自己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

也许是爱之深恨之切，他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让她走？她凭什么离开？

季淮南陡然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掌，一把擒住了女人的手腕。

感觉到一阵紧促的疼痛之感，宋言乔瞬间皱起了精致的眉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动弹。

他还要说什么？

这一瞬间，心底竟有一丝期待，宋言乔希望听到他的话，希望能听到他的挽留。

“你想走？”

季淮南攥住了她的手，

力道也变得更大了一点。

“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呢？”

宋言乔缓缓地转过脸，目光瞬间触及到季淮南。

那一瞬间，季淮南注意到宋言乔的眼底满是泪水。

似乎是意识到了季淮南发现了自己的眼泪，宋言乔很快别过脸去，略感慌乱的拭去眼底的泪珠。

季淮南的心脏痛的要命，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看到了她的眼泪。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这样的你让我感到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