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菊闻声立即双膝跪下,双手耷拉在大腿两侧,诚恳的受训。怎奈那时就训斥了那么一句便不再说,又没叫他起来,苍菊也不敢擅自起身,于是苍菊就一直跪到了王万里来。
书案高大,完全把苍菊挡得死死的。王万里进了那时的书房直奔那时,跨坐在那时腿上,双手挂在那时脖子上,整个人往下滑,窝在那时怀里抱怨今天发生的事。
今天张渣爹张先敏发癫死活要张游龙把他的东院腾出来给“张晚迟”住,张游龙人都还在吏部,张先敏就火急火燎的命人搬东西。所幸张家上下表明是听张老爷子的,暗中还是以张游龙为首,于是犹犹豫豫不肯搬。
张先敏又去外面雇佣几个帮工来搬,有几个下人实在看不下去偷偷叫来张惊鸿。张惊鸿二话不说就把张先敏给打了,再现小子打老子的场面。
俩人打得正起劲儿呢,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猢狲!竟然大喊了一句:“世风日下,道德沦丧,父子互偏殴,有辱门风,理应请示家主,正家风!”
火,烧到了无花小院……
王万里哪能让他们抓住啊,刚刚自己还和春石混在人群之中看戏,火就燃到了自己身上。
王万里捂面拔腿就跑,趁他们去无花小院寻他的功夫就先一步从院墙跳了出去。可怜不会武功的春石守在无花小院门口独自承受着这场暴风雨。
暗处的蒙看着张府内被围着的春石,又看了一眼逃出张府的王万里的背影,然后毅然的选择了蹲在张府的院墙上。
“滚出去!”那时突然出声。
王万里:“啊?!”
苍菊如释重负爬起来,从书案旁边冒出头。
王万里:咦耶!!!!
〔你一直在这?!〕
苍菊:〔我一直看着!〕
王万里:〔你在这干嘛?!〕
苍菊:〔你在这干嘛?!〕
〔看不到吗!我在和你主子亲热!〕
苍菊:〔……看到了,我在看你和主子亲热啊!那又怎么了?难道还要我问一句主子的腿软不软吗?!〕
〔软!〕
苍菊:〔……〕
算你厉害!
王万里和苍菊眉来眼去不知道在密谋什么,那时看着很不爽,阴恻恻地盯着苍菊。
许是感受到了那时散发出来的寒意,苍菊收了嬉皮笑脸,转身“嗖”的一声飞身出去!
额滴个亲娘嘞!主子怎么又突然发火了!
那时不喜欢王万里和苍菊走近,墨竹和白兰滚在一起了,苍菊同为四大暗影之一,保不齐也是同类,那时生怕苍菊把王万里带歪了!
但凡是春石跟王万里一块她都没这么防备!
(苍菊:主子啊,冤枉啊!额喜欢的是大姑娘!)
“你看着他作什么?”那时面上不喜。
自从与王万里关系愈加亲切之后那时脸上的情绪变化是愈来愈多了,愈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啊?”王万里不解,想到那时指的是刚刚他与苍菊的无声交流,不以为然的说,“还能作什么?聊呗!”
“聊了什么?”
“额……没什么!”
那时低眉,瞧不见喜怒:“下去!”
王万里立刻搂住那时,把脸贴过去,“不要嘛~”
“聊了什么?”那时继续问。
王万力嘴角上勾,心道既然您这般执着,那告诉您也无妨!
“苍菊问我,您何时才能娶我呀~”
那时眼中的亮光黯淡下去,然后恢复如常,一本正经的说:“这种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现在不急……再说了,都是男方娶妻的,怎么在你这儿就变成你嫁给我了?”
王万里还没来得及反驳,那时又继续说。
“即便是我娶你,也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的准备,纳彩,纳吉和问名什么的一样不能少……”
王万里本是在村长家长大的孤儿,孑然一身,这些礼节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他又没有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再说了,他们村成亲的时候也没这么多规矩啊!
王万里插嘴道:“我不讲究这些的!”
女子总是吃亏,没了那一样礼节都是夫家对女子的轻视。王万里选择嫁过来就是这般考虑的,总比让那时嫁过去受委屈强!
“不可,这是祖上留下来的礼节,不可废!你既是要嫁于我,我自然是应当把你当妻子看待的,一如纳彩是我像你家提亲,与双方父母商讨婚事,若是什么都没有做就收了入房,这要让旁人如何看我?你不是一个物件儿,不是多少聘礼买来的侍郎,我三媒六聘是要用最诚挚的心意邀请你来我家中坐主母的,不是来受气的……”
王万里:……
以前以为那时挺开明的一个女子,没想到一到这种事,正经到古板的地步!
不是他孬,也不是他媚眼不抛,是二十二岁的姐姐她太难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