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节哀。”“云小姐保重身体啊。”

云清清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冷着一张苍白的脸接受着来宾所有的慰问。

大家都没有埋怨云清清冷漠的情绪，见她眼角还挂着泪，只觉得她和云老爷子感情深厚。

而罗萱在各桌的来宾间周旋着寒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笑意，但是分明连一丝悲伤也是没有的。

“云小姐，节哀。”沈敬一轻轻开口，吸引了云清清的眼神。

她没有理会，反而偏偏眼神看向旁边同样一身黑色的贺秋妍，冷冷一笑，“你来了啊，杀人犯？”

“云小姐，希望你早点从伤心中走出来。”贺秋妍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很快就松了开来，一脸淡然地说道。

“你这个杀人犯也配说这种话？”云清清面目狰狞地瞪着她，似乎恨不能啖其肉食其骨，“你看看我爷爷的照片，心里没有半分愧疚吗？”

“云清清，是我做的我自会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强行按头。”贺秋妍冷漠地瞥她一眼，“我相信警察自会还我一个清白。”

“你清白？”云清清冷笑道，“我亲眼见到你就在爷爷病床旁，还是那么晚，你怎么解释？”

“我似乎确实没有办法解释。”贺秋妍说道，“但是你也丝毫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不是吗？”

云清清暗暗咬牙，她确实缺少足够给贺秋妍定罪的证据，如果能给她定罪……如果能证明是她杀了爷爷的话……

她嘴边扬起一个诡谲的笑，贺秋妍会坐牢的吧？这样爷爷……也不算白死了。

贺秋妍看着灵堂上那张云老爷子微微笑着的照片抿紧了嘴角，到底是谁要利用这位老人的死亡陷害她？

“秋妍，我们走吧。”沈敬一拍拍她的肩膀，关心地说道。

“好。”

贺秋妍跟着沈敬一转身，云清清却突然出声，“贺秋妍，你不是一直巴巴地上赶着司爵那边吗？现在还是脚踩两只船呢啊。”

“我和傅司爵没什么关系。”贺秋妍侧过脸冷冷看她一眼，“云清清，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说完，贺秋妍便转过头离开了灵堂，徒留云清清在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她。

“秋妍，有哪里不舒服吗？”沈敬一看看她的脸色问道，“你脸色看着好苍白。”

“我没事。”贺秋妍摇摇头，不自觉地别开视线。

她一看到沈敬一的脸，心里就总冒出那个挥之不去的

疑问，但她也知道现在并不是问这件事的时机，只能自己把满腹疑问咽了下去。

“在担心吗？”沈敬一没有注意，微微笑着安抚她，“放心吧，这件事不是你做的，警方一定能查清真相的。”

“嗯，清者自清，我没有担心。”贺秋妍也弯弯眉眼，接着想起什么问道，“话说，敬一，自打我们看望过云老爷子后，你见过他身边的那个管家吗？”

“管家吗？”沈敬一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见到啊。”

“是吗……”贺秋妍皱起眉头，环视了一圈。

在她印象里，那个管家和云老爷子应该是非常亲近的，可眼下在这个现场根本就没有见到那位管家，他应该在灵堂的不是吗？

贺秋妍想着，把心里的疑问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