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存业,毕竟是唐老先生唯一的儿子,唐老嘴上对这儿子恨铁不成钢,但她知道,老人家心里还是有着父子之情的。
若是把事情闹得太难看,在唐老那边,她着实有些交代不过去。
这样想着,她便没有报警。
手臂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不止,疼痛让她很难专心致志地开车。
在过一个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由于手抖,她差点没能转过方向盘,跟对面来车,擦着仅仅一两公分的距离过去了。
只差一点点,就要发生车祸。
安潇潇思忖着
唐存业应该追不上来了,赶紧在过了路口之后,将车停到了一边。
这会儿手臂上的血已经染湿了衣衫,她挣扎着从储物格里摸出一卷纱布,拿牙咬着勉强缠住了伤口止血。
但车里没有医药箱,想要好好包扎,还是不成。
纱布很快就被鲜血所浸染,伤口比她预计的还要深一些,她渐渐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现在这个情况,要再开车,肯定是不行的了。
安潇潇在路边等了几分钟,也没看见一辆出租车,就连手机上的打车软件,也无出租车接单。
她只好打电话给向甜。
“甜,你在哪儿?我出了点事儿,你来接我一下。”
“你怎么了?你声音怎么有气无力的?”向甜忙问道。
“受了点伤,现在没法开车,我在北环路上,你能马上过来吗?”
然而,向甜却说:“呀,这可怎么办?我今天跟男朋友来郊区钓鱼了!这会儿过去得两三个小时呢!潇潇,你赶紧通知小小和朋朋他们吧!”
安潇潇摇了摇头,受了伤这种事,告诉两个孩子有什么用,更何况,她这次伤得有点重,并不想让孩子们知道了以后担心。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安潇潇知道向甜指望
不上了,只好挂了电话。
她捂着伤臂,左右看了一圈,想着不知道能不能招手拦到车,送她去医院。
……
另一边,向甜听见安潇潇的声音有气无力之后,十分担心。
只是她这会儿没法回去,想来想去也无人可以帮忙,只想到了凌御琛。
“对对对,凌御琛!”她赶紧给凌御琛打了电话。
然而,电话却提示正在通话中。
“还真是大猪蹄子!怎么该派用场的时候就联系不上了?”向甜急得不得了。
此时此刻,凌御琛正在跟他父亲通话。
凌御琛的父亲凌兴阳,自从几年前将铭豫集团交给了自己儿子打理之后,就一直同妻子陈雨思待在国外的度假村,很少回国。
自然,父子之间的感情,也颇为淡漠。
凌兴阳知道了他跟安家的婚约解除的消息,十分生气:“这么大的事,媒体都铺天盖地地报道了,你竟然不知会我一声,是当我这个做父亲的死了吗?”
“国内的新闻,您在国外没看见,不也正常。更何况,您现在不是知道了?”凌御琛淡淡道。
“呵,好,你如今真是翅膀硬了,什么事也轮不到我来做主了。当初我把铭豫集团交给你,就该想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