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扣紧了她的双臂,开始探索她每一寸肌肤的柔软。
这世上有一种溺水的人,在越不想要沉沦之时,便会越紧地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越抓越紧,好似此生都不会再松开。
六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就有过这样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会是她。
……
安潇潇是在第二日的晨曦初露时醒过来的,身侧躺着的男人依旧紧紧将她箍在怀里,周身上下不着寸缕。
她慌乱了一下,昨夜的记忆翻江倒海
地涌入脑海,荒唐而旖旎。
“趁人之危……”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
凌御琛缓缓睁开了眼,一睁眼便能看见她的脸,这大约是梦里才有过的场景,他只当自己是还未醒,笑了一笑,伸臂将她搂得更紧。
“喂,你松开我。”安潇潇嗔道。
他轻笑:“都抱了一晚上了,再抱几分钟。”
身上酸痛得很,尽管昨晚她并不十分清醒,可是该记得的发生过的一切,却都还历历在目,她瞬间便红了脸,再也无法在这张床上躺下去。
可是凌御琛不愿松手,她也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救命的手机铃声。
“喂,你松开我,有人给我打电话了。”她说。
“多半是你那几个孩子早晨醒了发现你一夜没回家,催你回去呢。”
“你还说!要不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安潇潇,你别什么都来诬陷我,昨天晚上,明明是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
安潇潇瞪了他一眼,就算……就算昨天晚上她不够清醒,难道他也不清醒吗?分明是趁火打劫。
她强行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四处去找电话铃声的来源。
衣服被胡乱地脱下扔在
地上,她摸了半天的衣服口袋,才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这么光溜溜地下床的,而凌御琛微眯着眼,正支着胳膊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她。
“你……把眼睛给我闭上!”安潇潇捡起地上的枕头往他脸上扔了过去,急忙抱起衣服,冲进了洗漱间。
将门关上以后,她才来得及去看一眼手机里的来电显示。
是一个匿名号码,会用这种匿名区号给她打电话的人,只有一个。
安潇潇立刻将洗漱间的门反锁,压低了声音接起电话。
“怎么那么久才接电话?不方便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变过声之后尖锐的电磁音。
“有什么事?”她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来活了,一个小时之后人会送到你的医馆里面。”
“什么情况?”
“病人叫卢西奥,是q国的一位军政要员,你也知道,q国正在内部倾轧斗争,这个人举足轻重,不能死。你要是能治好他,报酬是七位数。”
卢西奥——安潇潇听说过这个名字,在这几年的各种时政报纸上。
这样相当当的大人物,居然不远千里被送到她的手里来,看来,对方一定是得了挺麻烦难以解决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