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该具体怎么形容到底有多深，但在李哲瀚心里，他一直在和顾亦宸较劲，但凡是他能为夏子檬做的，他觉得自己也能做到。

“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她，你能吗？”顾亦宸淡然开口，幽深的眼眸多了一分审视，在看向他的认真又严肃的目光中，多了一些他也看不懂的东西。

“所有的一切？”李哲瀚心中一惊，“包括顾氏集团吗？”

“当然，”他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对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听他这么说，李哲瀚是真的愣住了。

他刚才本来是想嘲笑他虚伪的，可

现在看到这样子，也相信他说的是实话，见他回答得这么斩钉截铁，他自己反而有些不确定了。

顾亦宸看向他的眼神太认真，认真到李哲瀚不得不信。

“你今天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我们之间也不会拐弯抹角，有什么就直接说吧，”李哲瀚没有，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顾亦宸唇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又问了他一个，世界性的难题，“如果夏子檬和你妈妈，同时遇到危险，你会救谁？”

李哲瀚心中一哽，感觉有一口气憋在胸口，不知道该怎么纾解。

他抬头看向顾亦宸，觉得他今天真的很不对劲，顾氏集团出了什么事吗？不过就算出了事，也跟他没什么关系吧？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约他出来见面？还问他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不过李哲瀚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问题的共性，那就是都和夏子檬有关，所以他今天约自己，难不成是为了夏子檬吗？

“我问你这些就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你的家庭和感情成为了对立面，到时候你会做出什么选择？”

顾亦宸突然笑了起来，低头去看手里的菜单，将眼底最深的痛苦，掩饰了下来。

“你到底想

干什么？”

“先点咖啡吧，我们边喝边说，”他伸手将菜单推到李哲瀚面前，按铃叫了服务员过来。

心中一阵似一阵的疼，顾亦宸强行压下来，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问这么幼稚的问题，而且还是问一个男人。

不过他也清楚的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和顾家人一样开明，李哲瀚如果想和夏子檬在一起，他的家庭是第一道坎，而且会成为极大的阻力。

是，顾亦宸现在已经在计划，让李哲瀚和夏子檬在一起。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拖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对夏子檬的牵挂和在意，早已超过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没办法接受自己不治身亡，夏子檬孤独老去的局面，他不愿意再让她，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

回想起几个月之前，夏子檬表现出的不安和尖锐，还有情绪崩溃的时候表现出的自我封闭，他心中就一阵是一阵的疼。

他不想因为自己，再让她受一次伤，如果注定不能守护她一辈子，那么就让他亲自挑选一个人，来代替他，永远的将她守护下去。

李哲瀚现在就是他考虑名单中，最合适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