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们两个都喝醉了，然后就发生了那种事情，周如雪还是第一次，不管怎么说，他必须要向她郑重地道歉。

看着地上散乱放着的满是破洞的丝袜，再加上脑海里一幕一幕支离破碎的画面，顾文星隐约也能感觉，是她先主动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加难受，他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的情绪，这种怀疑和前几年不一样，当时他只是觉得自己可能不喜欢女人，而且因为每天和莫林混在一起，所以才让他产生了一种依赖的错觉。

之后他一直都在国外，每天都很想念莫林，那时候也有很多女生不停围绕在他身边，可这么些年下来，他竟然一个都没看上眼。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顾文星才会觉得他真正爱的是莫琳，对于女人根本没有丝毫兴趣。

但如果真是这样，那昨天晚上又到底算怎么回事呢？

难不成，他喜欢男人，又喜欢女人？

他怔怔地盯着眼前的周如雪，跟她相处的画面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闪现。

顾文星必须承认，和这个女孩在一起相处的时候，感觉很自然，很舒服，也很高兴，尤其和周如雪一起留在a市调查夏子檬落水原

因的那段日子，他也觉得是那么的充实而快乐，他总能在这个女孩身上找到不一样的闪光点。

随着相处的加深，他和周如雪更加熟悉，两人的关系有了进展，比普通朋友，甚至更亲密一些。

可是在顾文星心里，他们并不常跨越朋友这道坎，再加上心里下意识地以为对女人没兴趣，所以他才会毫无心理负担的和她越走越近。

有时候夜深人静，他也会自我怀疑，为什么天天跟周如雪相处得这么好，折磨得睡不着的时候，他还悄悄上网查过，在网上找到了一些答案。

上面的那些人说，因为他喜欢男人，所以和女人在一起才会有更多共同语言，所以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用专业的词语说，他和周如雪是gay蜜，放在女生和女生的身上，就是闺蜜。

可是，他昨天晚上把自己的闺蜜给睡了？

顾文星觉得这个世界有些玄幻，他也搞不清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周如雪在听见他道歉的时候，一颗心越沉越深，他为什么要向自己道歉呢？是觉得这是个错误，觉得对不起她吗？

她的眼眶一阵发红，鼻子瞬间就酸了，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似的，哽咽得

说不出话来，差点就忍不住流下眼泪了。

她拼命咬着牙，微微抬起了头，瞪大了眼睛，不肯让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哭出来。

盈盈水光在眼眶里蔓延，她悄悄抬手擦了擦眼角，假装不在意地伸手捶了顾文星一下。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矫情？”她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却在颤抖，“都是成年人，我懂的，这也没什么。”

“而且昨天晚上我们都喝得那么醉，无论做了什么事，都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要求你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