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军这反常的举动,让宋景林感到深切的不安。
诸葛通起身,“回主公,若我猜的没有错,他们真的仅仅只是想骚扰我们,扰乱我们的军心,疲惫我们的将士!”
“那你倒是赶紧想个办法啊!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吧,我军将士没法休息,没法吃饭,还怎么打仗?”宋景林有些急切的说道。
这一战,他赌上了所有的家底,他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
诸葛通见礼,“卑职打算给肃州军留一份大礼,引君入瓮!”
“那你这……是刚刚想出来?”宋景林有些郁闷的说道,“既然有办法你倒是早点说啊,竟然还让他们霍霍了这么久。”
诸葛通微微一笑,“主公,示敌以弱。先前的十几
次偷袭,我是故意没有做任何的反应。只有让他们觉得我们益州军营好进,才能让他们真的上当。若一开始我们便大张旗鼓的防御,他们恐怕就不会大举袭扰了。”
宋景林无语,原来背后的东西这么深的吗?
这么说,好像倒是他沉不住气,有些草率了?!
“既然你已有了主张,那就看着办吧!我不问过程,只看结果,肃州军必须败,肃王必须永远的留在益州。”宋景林摆手说道。
“喏!”诸葛通应了一声,就下去布置了。
……
但很尴尬的是,此后一天一夜的行军,他们竟再也没有见到肃州军。
他们好像就此彻底的在这片土地上蒸发了一般。
诸葛通派了大批的斥候,巡逻范围一直扩展到了四十里,可他们依旧没有找到肃州军的身影。
这个消息,让诸葛通的眉头皱了许久都没有放松下来。
他很清楚,肃州军的军中有高人。
之前的每一战,他都与成功擦肩而过。
这一次,竟又成了这般模样。
不过诸葛通的涵养足够的好,他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结果而气恼。
反而沉下心来,细细研究。
通过种种蛛丝马迹,他猛地发现了一个他一直忽略了的问题。
这些一直袭扰他们的骑兵,恐怕不是来自汉中。
而是来自肃州!
这绝对是肃州南下的五路军马之一,或者全部。
这个结论,让一直以来无比自信的诸葛通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这些袭扰的军队来自汉中,
那就是单纯的袭扰。
可如果这些军队来自肃州,那事情可就不一样了。
鲜少喝酒的诸葛通,命人给他送来了一觞酒,一边慢慢的喝着,诸葛通盯着地图的眼神,渐渐变得深沉。
总领中军的将军项天禄进来的时候,诸葛通都没有丝毫的发觉。
“可是发现了什么?”项天禄坐在一旁,有些疲惫的问道。
在这军中,他和诸葛通的关系是最好的,所以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丝毫的顾忌,即便诸葛通的地位现在比他高。
诸葛通悠悠瞥了一眼项天禄,将自己手中那半觞酒递了出去,“这个东西并不好,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见了他就跟见了如花似玉的媳妇似的。”
项天禄哈哈一笑,“你这个人,喝酒吃肉的时候从不说酒不好,干喝的时候,就说这个东西不好了!等着,我让人去给你弄个狍子来。”
“吃肉的时候,我拿他解油腻。”诸葛通面色一红,略有尴尬的说道。
他这个鲜少喝酒的人,但在吃肉的时候,喝酒却一点也不忌讳。
“算了,你先别忙活了,我总觉得肃州军有阴谋,可就是看不出来他们的阴谋到底是什么!”诸葛通喊道,“你来替我分析分析!”
“嘿,你是军师还是我是军师?”项天禄重新坐下笑骂了一句,不过还是说道,“说来听听!有什么地方把我们的大军师给难住了?不就是他们不断的袭扰嘛,增派兵力时刻防御就是了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行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