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急忙点头,“将军遇袭重伤,妾身六神无主,无奈之下,只得冒充祖大人口吻,给赵知府写信求援,
其实将军一度清醒,向妾身说了昨晚真相,乃是左安吉,徐清一两人,突然以毒针偷袭,导致将军重伤,
然后将军再度昏迷,
妾身细想,
左安吉乃潍州文臣之首,徐清一是将军心腹,掌控大军,
这两人双双叛乱,足以掌控潍州,而公羊,呼延两位将军,也是敌我未明,
妾身再不敢相信任何人,只能请将军心腹家将刘青,将此信送出,
但不知为何,刘青却去了青州。”
宁策叹了口气,放下茶盏,“夫人惊慌失措,不知外界局势,
她并不知道,祖书南已经毒发身亡,而祖大人是刘将军信赖之人,所以夫人才会冒充他,写信求援,”
“至于刘青何以来到青州……”
宁策想了想,便问呼延庆,“记得你曾说,刘青武艺高强,弓马娴熟?”
呼延庆点头,“此人武艺极高,当然,相比末将,还是稍逊一筹。”
宁策嗯了一声,“本官的猜测是,刘青拿了求援信,准备出发的时候,遭到敌人偷袭,
偷袭之人,应该是徐清一,否则以刘青的武艺,一般人难以伤他。”
“本官猜测,刘青遭到毒针袭击后,深知自己坚持不了多久,权衡之下,竟然便纵马来到距离潍州最近的,也就是本官所在的乐安港求援,
这就是为何写给赵大人的信,会落在本官手中。”
呼延庆,公羊贤两人连连点头,
“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人果然智谋深远,连这都能推测出来。”
宁策又说道:“本官接到求援信后,也曾左右为难,为难者,朝廷至今也没有恢复本官的官职,不排除有些人,依旧拿本官当做朝廷钦犯对待,
以本官的身份去潍州,不太方便。”
听到这里,公羊贤老脸一红,不禁低下头去,
“此外,信中说潍州局势已岌岌可危,本官暗自思忖,刘将军虽然遇袭,但他心腹手下还在,又有登州,莱州兵马坐镇,按理说,应该是固若金汤,为何写信人,要用‘岌岌可危’这四个字呢?”
“本官思前想后,最终想到一种可能性,联系到金兵大将完颜娄室,有意率军,攻略潍州等地之事,
信中所言的危在旦夕,寓意很可能便是,潍州有人意图
投靠金兵,所以暗害了刘将军,
但本官又想,刘将军掌兵多年,肯定有一批心腹手下,而能够让潍州岌岌可危,那只能说明,刘将军的这些心腹手下,至少有大部分,已经背叛。”
呼延庆看了一眼脸色颓败,身子微微发抖的徐清一,不禁暗自佩服,当即说道:“王爷说的是,徐清一乃是刘将军的心腹,深受他倚重,却没想到,此人居然投靠金兵!”
妇人也道:“徐清一作为将军心腹,掌兵多年,党羽众多,更是在府中潜伏了不少死士,威胁我等安危,
是以妾身不敢说出将军已经清醒之事,更不敢公开指控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