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天子等候?
群臣诧异。
就连花丞相都皱了眉。
片刻后,御书房的门开了,商砚一袭白衣,意气风发。
“儿臣见过父皇。”
“免礼。”商皇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这般气度,倒是与朕年轻时颇为相像!
文涛明的脸色越发难看。
商砚这个纨绔之前很少参与朝政,朝堂中有他无他,都不甚影响。
从何时开始,商皇竟要群臣等这个纨绔了?
“众爱卿,今日朕叫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商皇缓缓开口。
“陛下有何要事?臣等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花丞相立刻表态。
商皇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这朝堂中有人与敌国勾结,毁坏两国联姻,又当如何?”
勾结敌国?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御书房一片沉寂,群臣无一不惶恐,生怕被牵连了!
文涛明额头已经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那事真的暴露了?
他双拳紧握,腿肚子直哆嗦。
林修
文嫉恶如仇,最恨叛国之人,他瞬间站了出来。
“叛国者,格杀勿论,株连九族!”
此话一出,文涛明双腿发软,险些倒下。
商皇让王喜把那些信件发给群臣。
“朕倦了,眼睛也有些花了,众卿看看,这信上是谁的笔迹!”
商皇那双眸子直直的刺向了文涛明。
文涛明瞬间如坠冰窟。
他已入朝二十余年,皇上对他的字迹定一眼便能看出!
如此大费周章,不就是逼群臣参他?!
帝王术,果然可怖!
群臣看着那些密信,议论纷纷。
生死攸关,谁又敢再去包庇?
“这字迹怎么那么像文大人的?”
“是啊!”
轰——
天空一道惊雷劈下。
文涛明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陛下,臣冤枉——”
“臣忠心耿耿跟了陛下二十余年,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一定是有人想要离间臣和陛下之间的君臣之情!这字迹定然是仿冒的!”
商砚唇角勾起,饶有趣味的看着文涛明,“文大人,何必如此紧张?貌似,你还没有看过那些信件,怎知那笔迹是模仿你的?还是说你早知道了信件的内容?”
“……”
文涛明被咽了个哑口无言。
那些信件还未传到他手中。
他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商皇目光越发阴翳,“文涛明,你可有解释?”
“陛下,臣是方才听诸位大人议论,这才得知那信件上的字迹像臣……”文涛明的声音都在发颤,“陛下饶命!”
哼!
真是死鸭子嘴硬!
不见棺材不落泪!
“父皇,儿臣这里还有人证!是不是文大人通敌卖国,把人唤来一看便知!”
商砚站了出来。
什么?有人证?
呼延灼那些随从都是死侍,商砚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屈服?
文涛明只觉得头皮发麻。
商皇点头,算是默许。
他越发怀疑商砚之前的纨绔风流,不务正业是否是在扮猪吃老虎!
商砚能算到十里坡埋伏,能擒获呼延灼,还能使死侍屈服……
这个儿子的背后到底还藏了多少的秘密?
“传人证——”
王喜声音响彻御书房。
不时,两名呼延灼的随从便被押上大殿。
他们哪敢直视龙颜,扑通一声跪倒。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商砚的手掌放在二人肩头,“好了,只要你们招出幕后之人,本殿下保你们平安无忧!”
这句话像是给二人吃了定心丸,二人平静了许多。
商砚继续道,“你们看看这朝堂上哪位大人是那个与呼延灼勾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