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从市里开回莲城县,再到小满村,回来时已经上午十点钟。
接着打麻节火、跨火盆、跨马鞍,一系列的繁琐礼节,沈安终于跟王嘉敏走到院儿搭的喜棚里,然后就是行礼。
不仅要行拜堂礼,还要给各位前来观礼的亲朋好友们鞠躬行礼,就是帐房写好的长长的单子,当着众人再念一遍。
每念到一个,就上来一人,将准备的红包丢到喜棚桌子上的箩筐里面,新郎新娘给对
方鞠躬行个礼,表示感谢。
家里有来往的、粘亲带故的、同村亲朋等等,光行礼这一环节就长达一个半小时。
等到行礼结束,村里的年轻小伙、小姑娘们轰的一下上前,手上拿的红胭脂什么的,没命的往新郎新娘头上、脸上抹,有些抹偏了,整盒胭脂倒在衣服上的都有。
没捞到胭脂的,直接跑去灶房往手上抹一把锅底灰,回来就往新郎新娘身上招呼。
王嘉敏盘得整齐漂亮的头发都在这一场撕扯中被弄得跟个鸡窝似的,也不知道谁手贱,还把她衣服撕破了。
幸亏沈安护得及时,
才不至于让她走光。
可是因为护着王嘉敏,一只沾满了锅底灰的手正中沈安面门,沈安当即就成了黑面包公。
两口子好不容易跑回新房,但那些小年轻们哪肯放过他们?追到洞房继续闹。
结婚三天无大小,何况此时正在闹洞房?
沈云娇看着这场面,龇了龇牙,只觉得腮帮子一阵疼。
这会儿要是有什么仇的,还不趁着给人抹胭脂闹洞房的功夫,直接大嘴巴招呼?
看沈安这场婚礼,沈云娇直接扯着陆乾的衣袖,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我觉得,咱们过年结婚的计划,还是取消吧。”